鄧臨水最近生活可謂如魚得水,打聽到斯諾最近的動靜和風向,他也想跟着沾光,立馬投了景區項目,老爺子知道這項目是斯諾那位的手筆,忍不住拍手叫好,派他過來考察兩周。
人逢喜事精神爽,事業上一帆風順,就琢磨着感情上那點事。
這不,鄧臨水看到在買咖啡的柏青時眼睛一亮,雷達爆響,他的性取向從來不是個秘密,柏青這一款完全是他的取向狙擊。
外表看上去冷冷淡淡,實則真談上了比誰都惹人愛,簡直賺到。
咖啡店員:“請問是用微察還是支支寶付款?”
柏青耷拉着眼回了句:“支支寶。”
鄧臨水看着正在付錢的柏青,不住點點頭。
身段長相和聲音都很符合他的審美,眼看着柏青付完錢就要走,他急忙跟上去叫住柏青。
“先生請等一下!”
柏青忍住在外面打哈欠的欲望,一無所知地往前走,昨天熬了一宿,今天靠咖啡續命。
還好池湛一大早出去了,要不然見到他的黑眼圈又要叫了,柏青用膝蓋想都能猜到池湛會說什麼。
鄧臨水見柏青沒有反應,急了,也顧不上裝君子風度,直接伸手攔住了他。
柏青正在走神,面前突然蹦出個人來,吓得他下意識後退一大步,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你好,我叫鄧臨水,對你很感興趣,能給個機會認識一下嗎?”
柏青掀起眼皮:“沒興趣,借過。”
說着繞過鄧臨水就要走,鄧臨水哪能輕易放過他,他好不容易才遇見這麼一個符合他心意的人。
不依不饒地跟上去糾纏,眼珠子骨碌一轉,笑了:“你是本地人嗎?住在這附近?我剛來這裡,可以帶我一起逛逛嗎?我給報酬。”
見柏青還是不搭理他,鄧臨水眼裡閃過一絲不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擡起下巴指着景區開發區的方向,說:“你知道那附近的開發項目嗎?那是我家的項目,我今天在這裡就是為了考察,絕對不是壞人。”
其實他說這話有些不要臉,那項目百分之九十都是斯諾投資的,其他人隻不過是聞着味上來喝點肉湯,就像鄧家,無非是趨之若鹜之流裡運氣比較好的一支。
可鄧臨水此刻需要足夠的資本來令柏青對他刮目相看,況且他恬不知恥地想,既然斯諾沒有排斥鄧家的入資,這不就意味着鄧家搭上了斯諾的船,四舍五入一下,鄧家和斯諾不就是一體的?
所以他稍微吹噓誇大一下,其實也沒錯。
說完景區項目是鄧家投資後,他觀察柏青的反應,果不其然,柏青臉上浮現了一絲波瀾。
柏青停下腳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家的?”
鄧臨水一瞧有戲,内心狂喜的同時,不免湧上一股失望。
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挺直脊背站在原地,等着柏青上來巴結和谄媚。
誰知柏青哦了一下,說:“那很厲害了。”
說完趁鄧臨水還沒反應過來,柏青已經冷漠擡腳離開了。
鄧臨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可置信地望着柏青離開的背影越走越遠。
許久,直到柏青的身影消失不見,自覺失去面子的鄧臨水沒忍住狠狠踢了一腳路邊上石頭。
原以為這件事無疾而終,可沒想到當天傍晚,鄧臨水去清吧喝酒解悶時,竟然又碰到了在吧□□自一個人的柏青。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鄧臨水心口一熱,不自覺舔了舔唇,正要過去搭讪,迎面卻直直撞上來一個男的,那男的端的酒全撒在了鄧臨水身上。
冰冷的酒水順着衣服布料往下淌,鄧臨水胸前被黏膩的酒水侵占,刺激的味道不住往他鼻子裡鑽,一時間狼狽至極。
鄧臨水勃然大怒:“你幹什麼!”
不小的動靜吸引了清吧裡所有人的視線,柏青也不例外,他眯了眯眼睛,有些若有所思。
撞到鄧臨水的人看上去表現非常慌亂,一邊不住道歉,一邊用手帕在鄧臨水身上擦拭摸索,鄧臨水被他整得不耐煩,一把推開他:“滾!”
那人被推開也不惱,隻惶恐不安地低着頭跑開了。
鄧臨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重新揚起笑臉朝柏青走去,可誰知他剛一靠近,人還沒站定,柏青的目光就在他身上梭巡了一圈。
他指了指手腕,示意道:“你的手表,沒了。”
柏青在國外那幾年,拜國外小偷扒手猖狂所賜,在他的錢包被順走三次,鑽石胸針被偷了兩次後,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任何扒手都逃不過柏青的視線。
鄧臨水笑容一僵,倏地低頭朝左手手腕望去,手表果然如柏青所說不翼而飛。
他臉色一變,轉身迅速朝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向沖出去。
十分鐘後,鄧臨水氣喘籲籲地回來了,一屁股在柏青旁邊的位置坐下,手上已經奪回了價值不菲的手表,他把手表放在他與柏青之間的吧台上,有些迫不及待地靠近柏青。
“謝謝你啊,既然你幫了我,作為感謝,我請你喝酒。”
柏青不動聲色挪了挪身位,遠離一身汗味的鄧臨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