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令以港口Mafia首領的死倉促結束,傳聞得知自己時日無多的首領在跟專屬醫生交代繼任者的時候被咒殺,死狀極其可怖,猩紅的鐵刺從他的體内往外貫穿,如同綻開的血刺花一樣。
而港口Mafia的新任首領人選出乎意料,不是呼聲最高的,甚至連候選人都不是的專屬醫生。
遺言公證人是一個十五歲的陌生少年,他本身并非Mafia。
誰都沒想到,這樣的組合竟然能成功上位。
事情暫告一段落,終于獲得些許空閑時間的森鷗外深深歎口氣:“真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呢,沒想到首領居然先一步被咒殺。”
當時他正準備傾聽前代首領最後的遺言,握着的手術刀即将劃開這位老人的頸動脈,将他從病魔的手中拯救出來,送往安息之地永遠長眠。
“诶?難道不是你暗地裡收下的詛咒師幹的麼?”這個人該不會又在演吧?太宰治十分懷疑。
“已經确定要送走的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倒是這孩子,不會真在背後搗鬼吧?森鷗外雙手撐着桌面,指尖交叉托着下巴。
兩人都心知肚明,但不妨礙各自曲曲對方。
老狐狸。
小狐狸。
森鷗外往後靠在椅子上,左手搭在椅子靠扶手:“太宰君,你覺得重力使和他同行的少年有多大概率加入港口Mafia呢?”
他的話就像港口Mafia沒發過追殺令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太宰治雙手交叉打出×狀,斬釘截鐵道。
若隻是蛞蝓倒有可能被忽悠進來,但那個人珠玉在前且還是個極其護短的家夥。
那樣霸道的家夥怎麼可能會屈居人下,别說可能性了,不來找麻煩才怪……
忽的明白什麼似的,太宰治無神的雙眸突放精光:“原來如此,難怪首領會那樣死掉。”
困惑一閃而過,沒有在紫色的眼眸裡停留多久便被了然替代,森鷗外感到遺憾。
他相信太宰治的判斷,可能性雖低,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會有驚喜呢?
根據這孩子前後似乎毫無關聯的話,他似乎認為首領的死是重力使和他同行少年的手筆。
“我記得沒錯的話,詛咒師咒殺人有各種各樣的限制,對吧?”太宰治在知道森鷗外手下有詛咒師的時候,就詢問過詛咒師能不能無痛咒殺自己,得到的答案讓他很失望。
被咒殺的目标,無一不死的痛苦,死相也難看的要死。
“沒錯。”即使如此詛咒師依舊好用,殺人留下的痕迹少,咒力留下的殘穢隻有極少的異能力者能看到。
在通靈人和咒術師鮮少出現的橫濱,可不就是好用麼。
隔壁咒術界在清除盤星教後,還在大力清除其他詛咒師……
思緒不過幾秒鐘,森鷗外便意識到關鍵,紫色的眼眸微張。
在咒術界大力清除的時刻,詛咒師不是逃亡國外就是跑到像橫濱這樣四不管的地區,在這種危機時刻就算是厲害的咒術師也不大可能接咒殺前代首領這種大單。
至少目前他手下的詛咒師做不到,像那樣沒有任何痕迹地咒殺前代首領。
“通靈人就不一樣啦,他們不會留下咒力的殘穢。”現在看來,詛咒師無法看破通靈人的手段呢。太宰治甚至懷疑,那個人展現的真是死氣之火麼?
據聞彭格列的科技十分先進,總有這麼一兩個道具可儲存火焰,對方隻要拿到這類道具就可能以此誤導他人。
“這下麻煩了呢。”森鷗外沒有死心,但也隻能暫時擱置招攬優秀原石的心思。
通靈人大都親近自然,與人交流始終隔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