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傻。”
小夭的話就像魔咒一般一遍一遍回響在相柳耳畔。
夜深,月亮也靜。相柳拿着酒壺去找阿獙喝酒。
阿獙正在睡覺被叩門聲驚醒。
“誰啊!”
“我。”相柳在門廊指出依靠着休息。
阿獙從屋内出來,整個玉山都是安靜的。
深夜叩門的人原來是:“相柳啊。”
相柳将酒壺舉起來,說道:“喝點?”
相柳向來獨來獨往,鮮少找人喝酒。
阿獙閑着也是閑着,一口答應:“好。”
月夜之下,二人飲酒。
阿獙問道:“最近你去哪了,還在玉山嗎,一直都沒見你。”
相柳擡眼看着阿獙,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打算把真相告訴阿獙,找了個借口說起來。
“給皓翎王姬修補木雕娃娃,元氣傷了,還在養傷。”
“你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喝酒吧,阿獙兄。”相柳拿着就被跟着阿獙錯開了話題。
阿獙對着月亮感歎,:“三百年了,你都不來找我喝酒,本來能談天說地的朋友就不多,你還生性冷漠。”
相柳苦笑,“喝酒吧,阿獙兄。”
阿獙喝了一碟酒之後,說道:“皓翎王姬在玉山呢,去偷偷見過沒有?”
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阿獙和毛球知道相柳他喜歡着皓翎王姬。
相柳擡碗喝了一口:“就我這身份,人鬼難分,妖神難辨,有什麼資格出現在皓翎王姬的身邊。”
“所以說,要你偷偷去。”阿獙以為自己有天大的聰明一般,壞笑的貼近了相柳。
相柳嘴角也壞笑了起來:“阿獙兄,若不是謝你幫我保守秘密,我這一拳一定要打在你的後背。”
阿獙知道相柳是在給自己開玩笑,顯出真身露出肚皮。
“來,往這打。”
相柳無奈搖頭,阿獙真是一個玉山上的憨貨。
靜夜玉山之巅,兩個妖族少年交談甚歡。
其實,以相柳的性格,他并非沒有朋友。他在妖族聲名大噪,是有名的九頭相柳,他可吞土丘建水渠,又是洪江手下的不二之臣。以他的才華和能力,天下智友都會想去其交友。以他的天真和爽朗,何人不想與其把酒言歡?
阿獙喜歡睡覺也喜歡喝酒,但酒量不算太好,每回和相柳喝酒都是第一個醉的。
相柳看着趴在地上團成一團的阿獙,表示無奈。相柳彈指間,阿獙已然回到屋内休息,院子裡七倒八歪的酒罐酒盞也都消失不見。
第二日清晨,玉山的棕廊粉壁的房屋内,小夭正慵懶的伸着懶腰。
“人呢?”小夭左右環顧卻沒見到塗山璟的身影。
一會院子裡落進來一隻大鳥,是玉山王母座下的那隻青鳥。
青鳥長喙彎頸的看着小夭。
小夭滿臉堆笑,心想着這種上古的靈獸極難開智,如今沒有王母的管教,這隻青鳥會不會把自己吃了?
小夭肚子裡的心狂跳了起來,思緒飄蕩的竟回憶起在清水鎮躲避畢方鳥的畫面。
如今她孤身一人,靈力極弱。要如何與青鳥一較高下?
危難關頭,好在塗山璟從外面回來。
小夭緊張兮兮的繞過在庭院中的青鳥,小心翼翼的對塗山璟說。
“璟,這隻大鳥好可怕,咱們快逃吧。”
塗山璟看看小夭,又看看那隻飛來的青鳥,心裡已經明白大概。那隻青鳥一定是因為小夭體内還有急性子鳳尾花的緣故,誤以為小夭偷了急性子鳳尾花了。
禽類善妒,青鳥即便是神鳥也同樣如此。
“璟,怎麼辦啊,那鳥盯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别怕,别怕,有我的。”
塗山璟剛從外面回來,看着院中一切也覺得有些棘手。并不是因為青鳥又多難對付,而是因為若是他出手了,小夭一定會發現他是相柳。
小狐狸的招數他可不會,如此這般不就要露餡了嗎?
“小夭,你先試試你的毒啊,有沒有随身攜帶!!”
“我有。”
小夭将身上的毒藥仍向了青鳥,隻見那青鳥抖抖身上的羽毛安然無恙。
“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