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牧森表示六七千沒問題自己節省一點就行,但牧霖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困難到一個月隻花兩千塊,這麼點錢想買什麼都舍不得。
至于光年的房補給他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打到他賬戶就會被執行走,現在想那些沒有意義意義,他租房的錢就是純支出,所以最多隻打算出五千塊租房。
而這麼點預算在這邊已經找不到能住人的一居室,他無奈放棄。
中介陪他跑倆小時,看牧霖一套滿意的都沒有臉色也不好看。
這邊有光年這種大型科技園區,多的是人要租房子,中介完全不缺生意,要不是今天工作日看房人少才懶得跟他折騰。
牧霖試着問:“還有沒有别的房源了?”
中介沒好氣地怼道:“沒有,我看你也是在光年工作的,應該不缺錢呀,怎麼租房子這麼摳門,難不成你做的是保安?”
保安應該算是光年園區最不掙錢的工作了吧,但中介看着牧霖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真不覺得對方有做保安的潛質,所以也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摳門小氣。
牧霖感覺碰一鼻子灰,但想到中介辛苦跟自己跑了倆小時卻一無所獲,也覺得對不起人,就沒有計較言語上的事情,說了聲抱歉先離開。
此時快下午四點,牧霖走進一家商場的休息區歇了一會兒,計劃後面的事情。
他時間不多,要盡快找到那種能拎包入住的房子,畢竟下周一就又要開始上班,他也真的不方便再住在公司,那邊是隔斷房并不能休息好,他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被吵到導緻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狀态不好,做什麼都不方便。
他一邊走一邊想辦法,如果明天再沒看到合适的幹脆就咬牙把掉牆皮的那套租下來,他買些牆紙貼上,布置下應該也能住。
就是五千五隻能租個掉牆皮的一居室心好痛。
他歇了一會,很快就到晚飯時間,看過四周的餐廳和價格後,他覺得要不然還是回幻核大樓吃吧,最起碼不用花錢味道還不錯。
公司普通員工每個月是600的餐補,省着點是夠一個月用的,這樣做到了吃飯不花錢。
他這樣想着,走回幻核大樓的食堂吃飯。
他走進食堂時正是飯點,很多窗口都在排隊。
就在他選擇困難症不知道該去哪裡吃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牧霖。”
他回頭,看到白霜序和謝安景一起走過來。
白霜序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麼在這,今天不是休假了嗎?”
牧霖:“……”
這種時候碰到同事其實有點尴尬,他隻好解釋:“今天下午跟中介在這附近看了一圈的房子,到飯點就來食堂吃飯,食堂很方便。”
“這倒是真的。”白霜序表示贊同,“其實我們食堂很不錯了,便宜實惠又好吃,每次我休假在家就總郁悶為什麼食堂不開外送,每次我想辭職就會被食堂拽住腳步,一個好食堂真的能大大提升員工的幸福感和歸屬感。謝神,你得感謝食堂留住我的腳步。”
謝安景:“……”
他當做沒聽到白霜序的話,看着牧霖問:“下午還好麼,有沒有按時吃藥?”
“吃過了。”牧霖點頭,“我下午感覺沒什麼事情,謝神你不用擔心。”
白霜序被拉過注意力,“牧霖你怎麼,是病了麼?昨天走的時候臉色确實不好。”
“有點發燒。”牧霖隻說,“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三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超級碗這邊的窗口,都表示要吃得健康點和清淡點。
吃飯時白霜序問:“房子找得怎麼樣?”
牧霖想說還好,但想到一下午的苦楚實在是說不出這種話,就決定把部分實話說出來,順便跟白霜序取經。
“不太好。”牧霖承認,“這邊的房租都很貴,感覺性價比超低,而且中介手頭的房源少,一下午确實沒看到什麼合适的。”
“是不好租房。”白霜序也說,“這邊的光年園區差不多有萬把号人吧,已經把房東和中介的胃口養大,都是一副愛租不租的态度,每次房補一漲房租就漲,全都進了房東的口袋。”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要經常加班,還是住得近點方便。”
牧霖拿着筷子吃沙拉菜葉子,也很愁苦。
“我之前也搬過好幾次家,後面狠狠心租了個貴點的,終于不用再搬。”白霜序跟牧霖解釋,“我在這邊的經驗就是多花點錢吧,省心。”
牧霖:“……”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
顯然白霜序也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就建議:“你可以考慮距離公司六七公裡的,一條地鐵線上,這樣來回通勤也沒太久,但房租就降了很多,因為這些房子不在房補的範圍内。”
牧霖聽後眼前一亮,“是個好方法,謝謝師兄。”
他決定按照這個思路再去加幾個中介,周六看房子。
謝安景在旁邊若有所思地聽着,沒有說話。
隻不過吃完飯後他看到牧霖也想跟着去辦公室就說:“醫生建議你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