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請仙兒上身”的呼喊剛一出口,連我自己都感到一陣愕然,仿佛這句話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讓我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
然而,就在我喊出這句話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猛然間在我的體内湧動,仿佛要将我整個身體撕裂一般。緊接着,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對身體的控制權失去了感知,唯有意識依舊清醒。
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陰冷,一陣陣陰風呼嘯而過,烽煙四起,将周圍的一切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之中。我茫然無措,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發生了何種變化。
就在此時,一把鬼頭大刀如同閃電般朝我劈來,鋒利的刀刃閃爍着寒光,仿佛要将我斬為兩段。我心中焦急萬分,卻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大刀逼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奇迹發生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擡起了手臂,兩根手指輕輕一夾,竟然穩穩地扣住了那鬼頭大刀的刀刃。我驚愕萬分,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盡管我隻用了兩根手指,但那幾百斤重的鬼頭大刀卻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分毫。我内心激動不已,幾乎要呼喊出來,這簡直太過不可思議了。
回想起之前喊出的那句話,我恍然大悟。原來,請仙兒上身是出馬弟子的一項特殊能力,在危急關頭,可以請自己家的仙家上身,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是,那黑影連我家強大的二排教主胡夭夭都無法戰勝,究竟是哪位仙家上了我的身,竟然如此輕易地擋住了黑影的攻擊?
那黑影顯然也被這一幕驚得愣在了原地,似乎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人為何能單憑兩根手指就擋住他的緻命一擊。然而,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猛然用力,将鬼頭大刀從我的手指間抽了出來。緊接着,他再次低沉地吼道:“落頭斬!”
對于這一招,我早已領教過它的厲害。連胡夭夭那樣強大的存在都無法抵擋,如今這黑影竟然再次使出這一招,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果然,那把鬼頭大刀瞬間變得火紅一片,一股神秘的力量作用在了我的身上。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噬,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然而,雖然我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我身上的仙家卻并未受到影響。我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支配,張開嘴巴,一條黑色的巨蟒黑影瞬間從我的口中沖出,直奔那黑影的頭顱而去。
那黑影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措手不及,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抵擋。那黑莽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下,直接将黑影的腦袋吞了下去。刹那間,黑影的身體變得淡如空氣,但并未完全消失。
那家夥倒也聰明,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對手,便不再戀戰。他扛起鬼頭大刀,轉身向大門狂奔而去。然而,我剛要起身追趕,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卻猛然襲來。我的身體一軟,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倒地之後,我如同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身體仿佛變得輕盈而虛無,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疲倦,就像生命之火在透支中搖曳。我艱難地意識到,雖然重新獲得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周身卻像被無形的枷鎖束縛,連最細微的動作,比如動動手指,都顯得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人影悄然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他背負雙手,面容冷漠,宛如一尊石刻的雕像,靜靜地注視着我。盡管身體無法動彈,但我的思維依舊清晰。我凝視着這位年輕的男子,心中已然明了,正是他,剛剛占據了我的身體。
“你……你是誰?”我用盡全身力氣,虛弱地問道。然而,面對這位男子的虛影,我的内心并未湧起絲毫恐懼,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男子的面容方正,線條剛毅,宛如刀削斧劈,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淡淡地回答:“莽天鴻。”這三個字一出,我瞬間愣住了。莽天鴻,他竟然是我家的掌堂教主,那個二十年前救我一命的英雄。
在我的記憶中,莽天鴻應該是個中年人的模樣,但眼前的他,面容年輕,甚至與我相仿。然而,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不屬于年輕人的深沉與滄桑,仿佛承載着無盡的歲月與故事。
“您……您就是我家的頭牌教主?”我仍然覺得如夢似幻,難以置信。
“那還有假?除了我,還有誰會救你?”莽天鴻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我的幻想。我尴尬地笑了笑,他說的沒錯,其他堂口的仙家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救我這個不相幹的弟馬的。
“您……您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的?”我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瘋長,莽天鴻為何能如此及時地出現在我面前?
莽天鴻依舊面無表情,背負雙手,氣質超然。他淡淡地說:“我算過了,你和夭夭今天都有一劫,這才借你弟馬的身份上身,過來一縷分身。”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既有佩服也有怨氣。既然他能算出胡夭夭和我都有劫難,為何不早點出現?如今雖然暫時擊退了那黑影,但胡夭夭卻已經……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