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人生中首次踏足這片被神秘色彩籠罩的土地,以往的日子裡,鬼門的種種傳說如同幽靈般在我耳畔徘徊,卻始終未能激發我親自探索的勇氣。這裡,在村子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禁地,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地方,除非有人真的厭倦了塵世,否則絕不會輕易涉足這片詭異的領域。孩提時代,父母對我關于鬼門的禁令尤為嚴厲,他們的話語至今仍回蕩在我的腦海,仿佛隻要我一靠近那裡,等待我的便是無情的懲罰。
在我的記憶中,鬼門始終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存在,它那令人費解的神秘感,無數次在我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幅光怪陸離的畫面。傳說中的鬼門,一旦踏入便如同遁入無間地獄,再也無法重返人間,這樣的說法是否過于聳人聽聞?然而,當我親眼目睹鬼門的那一刻,我意識到,用“壯觀”二字來形容它,或許是最為貼切的。
元寶山,這座巍峨挺拔的山脈,其陡峭的山峰如同劍刃般直插雲霄。而在這兩座山谷的狹窄縫隙之中,鬼門靜靜地伫立着,仿佛是大自然不經意間留下的傑作。這道夾縫大約有三四米寬,最令人驚歎的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橫跨在兩座山峰之間,宛如一座天然的橋梁。岩石上似乎還刻有字迹,但歲月的侵蝕早已讓它們變得模糊不清,隻留下斑駁的痕迹。
鬼門前方是一片死寂的荒蕪,連一棵樹的影子都看不到。然而,在這塊巨石之上,卻奇迹般地生長着一棵槐樹,盡管此刻它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卻依然展現出一種别樣的美感,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冬日畫卷。回顧我大學期間的旅行經曆,盡管我曾與室友們遊曆過無數風景名勝,但我不得不承認,鬼門的壯觀程度,絕非我所見過的任何一處風光所能比拟。
“這裡真的好美啊。”胡夭夭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一絲驚訝與欣喜。然而,讓我措手不及的是,她竟然毫不猶豫地朝着鬼門走去。我猛地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胡夭夭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鬼門之内。我連忙呼喚她的名字,但回應我的隻有死寂的沉默。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再次提高音量大喊,但胡夭夭仿佛被鬼門吞噬了一般,沒有絲毫回應。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後悔與恐懼交織在一起,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沒。我想沖過去救她,但當我站在鬼門前時,一股莫名的恐懼讓我止步不前。萬一我也陷入其中,那後果将不堪設想。
正當我陷入絕望之際,胡夭夭突然轉過身來,她的臉色凝重而嚴肅,仿佛正在經曆着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我拼命地向她揮手呼喊,但她卻仿佛看不見我一般,依然站在原地四處張望。這一刻,我徹底相信了關于鬼門的傳言——一旦進入其中,便與外界失去了聯系。外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的一切,但裡面的人卻對外界一無所知。
我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就在這時,胡夭夭突然變得警惕起來,她迅速轉過身去,雙手開始快速舞動。一道道陰風從她掌心發出,仿佛在與某種看不見的力量進行激烈的搏鬥。這一幕讓我心驚膽戰,但同時也讓我意識到,胡夭夭或許正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機。
胡夭夭足足激戰了五六分鐘之久,最終才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盡管我無法目睹戰場的真實情況,但我深知,以胡夭夭二排教主的身份和實力,那些對手絕非她的敵手,她的能力絕非等閑之輩所能及。
正當我沉浸在思緒之中時,身後突然襲來一陣芬芳的氣息,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我剛要轉身查看,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幕幕熟悉的場景。這裡顯然是我家,我環顧四周,發現身邊竟然坐着一位美麗的女子,她正滿臉焦慮地注視着我。
當我仔細打量這位女子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她既讓我感到熟悉,又帶着一絲陌生,仿佛記憶中某個重要的角落被遺忘了一般,我始終無法想起她的身份。
“老公,你終于醒了。”那女子見我醒來,臉上瞬間綻放出喜悅的笑容,随即扶着我坐了起來。
“你……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滿心疑惑,使勁搖了搖頭,但腦海中仍如一團亂麻,什麼也回憶不起來。
“老公,你怎麼了?我是你的妻子林雪啊。”聽我這麼說,那女子顯得焦急萬分,雙手緊緊抱住我,淚光閃閃,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我妻子?林雪?”我望着這位美麗的女子,喃喃自語道。
突然間,腦海中湧現出一段記憶,似乎是前幾天,我剛剛與林雪結為夫妻。婚後不久,我便前往元寶山,随後便莫名其妙地暈倒了。
想到這裡,我的頭腦逐漸清晰起來。“雪兒,我這是怎麼了?”我問道。
林雪滿臉擔憂地看着我,見我認出她來,這才松了口氣,說道:“還說呢,你昨天上山時不小心摔了下來,可把我吓壞了。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怎麼活啊。”說着,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看着她哭泣的樣子,我心中湧起一陣心疼,連忙将她緊緊抱住,柔聲安慰道:“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的頭埋在我的胸口,我能聞到她發絲間傳來的陣陣清香,一時間心馳神往。她擡起頭,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滿含深情地說道:“老公,答應我,這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