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一直在河邊耐心地等待蠍回來,也在等待佐助的隊友鳴人前來把他領走。
很快,她等到了去而複返的蠍,他手裡拿着一本卷軸,是他們正缺的“地之書”。
櫻打量了他一番,沒有從他身上發現戰鬥過的痕迹,她好奇地問:“蠍君,你剛去哪兒?”
蠍的回答很簡單:“散步。”
“那這個卷軸?”
“順手拿的。”
櫻沒有詳細詢問,她蹲在佐助的面前,唉聲歎氣:“那個大蛇丸,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太強了,僅僅是一個殺氣就能讓他們動彈不得,對幻術有一定抵禦能力的她被強硬拖進他的那個幻術差點出不來。
這麼強大的敵人混在考生隊伍裡,對一個下忍發動攻擊,他意欲何為?
蠍随手抓了幾條魚,他一邊升火一邊回答:“木葉忍者怎麼樣跟你沒有關系。”
櫻想反駁:“但是……”
“隻要有人救過你你就這麼全心全意地對待他嗎?”
蠍實在是不明白,身為忍者的她為什麼會向陌生的忍者抱着善意。大蛇丸的目标不是她,與其說是“救”,不如說她是被宇智波連累後宇智波做出的對她的彌補行為。
“因為我們是朋友。”
雖然櫻一直不想和木葉忍者扯上關系,但是他們對她很友好,尤其是鳴人,他特别熱情,非常信任她,她不想辜負這份信任。
即使這很有可能引起蠍的反感,因為他最讨厭木葉了。
蠍不再說話,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從小他就讨厭一尾。
一尾總是跟在櫻的身後,像趕不走的蒼蠅。
他曾向櫻表達過他對一尾的不喜,說大家都不喜歡一尾,一尾是個壞孩子。
櫻卻顯得困惑:“可是我每次見他,他都沖我笑诶。”
因為一尾對她主動釋放了善意,所以她會選擇走向對方。
但是蠍不理解,那種笑傻兮兮的,醜死了,櫻為什麼要在意那種人。那個家夥就沒有别的朋友嗎?非得搶他的朋友?
雖然一尾好像确實沒有朋友。
蠍生了悶氣,櫻擔心他不再理她,做保證說再也不去找一尾玩。
但沒過多久她就把對他的承諾抛在腦後。
那件事後,她總是有意無意地關注一尾,她的目光第一次、更多的投放在除了他以外的人身上,她開始更多的為一尾擔憂。
做不到的承諾為什麼要答應呢?不管有再多的令人動容的理由,失約就是失約。
屬于他的本就不多的目光被她分給了其他人,以前是一尾,現在是木葉忍者,往後還會有更多人。
而究其根本,僅僅是因為那些人對她比較友好。
把烤好的魚遞給櫻,蠍沒有對她的行為發表意見,他已經過了排他的年紀,不會再因為櫻關心其他人而産生多餘的負面情緒了。
櫻接過烤魚,這是她第一次吃蠍做的東西,她動作小心地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口感剛剛好诶,蠍君你好厲害。”
蠍沒有進食的欲望,他坐在櫻的身側,漫不經心地回答:“多解剖幾次就知道它的結構,也知道怎麼烹饪才能維持在最佳口感上。”
“這是學習醫療忍術的必經之路嗎?”
“不,這是傀儡術。”
村子裡比較厲害的傀儡師隻有兩個,那就是千代和她的孫子蠍。勘九郎雖然也是傀儡師,但他隻能使用傀儡戰鬥,并不能制作傀儡。
櫻聽蠍說過,傀儡的制作過程比較繁瑣,不僅是外形,内裡結構也要合乎原理,所以蠍會解剖動物很正常。
等櫻吃完烤魚,佐助沒有醒過來,鳴人也沒有找過來,她想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蠍君,你和大蛇丸認識嗎?”
蠍回答得很幹脆:“不認識。”
“可是他跟我提到過你。”
“自說自話而已。”
“那麼蠍君,你會尋求力量去複仇嗎?”
她不了解佐助,但是她知道蠍,知道蠍讨厭我愛羅和風影大人。
“誰知道。”
蠍回答得還是那麼随意。
“那天我見你好像偏向音忍……進入死亡森林後你又一個人離開……剛才我還看到你和别人說話……”櫻鼓起勇氣當面詢問,“蠍君,你現在在想什麼?”
這次蠍思考的時間比較長,他望着歡快流淌的小溪,輕聲說:“誰知道。”
……
在櫻的悉心照料下,佐助終于醒來。櫻早在之前就從蠍的嘴裡問出了大蛇丸的意圖,她将其告知了佐助。
佐助的反應果然劇烈,他死死地握緊拳頭,好在他知道兩個砂忍不是他的隊友,沒有在他們面前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