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提醒，“不許買内衣。”

沈昭甯這才想起腦子裡還有一個人，羞惱道，“我才沒有要買。”

季巡：“那你看什麼看。”

沈昭甯：“我眼睛長在前面我管得了嗎。”

季巡：“我看你就是想買。”

沈昭甯：“我！......哦偶，你是想用激将法，想讓我跟你對着幹，偏要買對吧，哼，你想得美！”

“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沈昭甯哼了一聲，“你休想。”

兩人吵吵嚷嚷來到地下一樓的超市，季巡的咖啡機沈昭甯暫時不準備買，拿了一盒速溶的，跟他商量，“偶爾喝喝就行了，喝多了我睡不着。”

季巡：“你知道這個含糖量多高嗎，這是咖啡嗎，這是含有少量咖啡因的糖水飲料。”

沈昭甯立刻将盒子扔進購物籃。

季巡：“......”

出了超市，兩人切換，季巡負責提購物袋。

沈昭甯指揮，“左轉，往前走，右手邊，停。”

季巡盯着眼前的奶茶店招牌。

沈昭甯軟下聲音，“我真的好久沒喝了，我例假都過去了，這一陣嘴裡沒滋沒味的，真的很想喝。”

季巡：“奶茶的糖分含量.......”

沈昭甯：“我知道我知道！但人就是指望這些垃圾食品活着的呀，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吃什麼都看營養标準，你自己過沒趣的人生不能要求别人一起跟着清修啊。”

季巡沉默。

三分鐘後，沈昭甯吸着奶茶眉眼彎彎。

她走進一樓的一家男裝店，看了一圈，指着櫃台上擺着的小巧配飾問季巡，“男人也會常買耳釘嗎？”

她見男人帶過，但畢竟是少數，沒想到男裝店竟然放在櫃台賣，看起來很多人買的樣子。

季巡：“......那是袖扣。”

沈昭甯：“哦哦哦。”

季巡：“你想給林之文買什麼？”

沈昭甯瞬間炸毛，“你胡說什麼！”

季巡知道她嘴硬，懶得跟她争論，就看她在裡面一圈又一圈的逛。

一個長相帥氣的高大男孩觀察了她一會兒，走了過來，“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沈昭甯有點尴尬，“沒什麼，請問一下，你們店裡最貴的是什麼？”

男孩一愣，笑了，“最貴的東西？是一枚男士尾戒，我們店長手工鑲嵌，價值七萬多。”

沈昭甯想起來了，跟一排袖扣擺在一起有一枚戒指，鉑金款，鑲着方形綠寶石，看起來很漂亮，她還以為隻是工藝品。

她有點犯難，“戒指嗎......”

她走到玻璃櫃前，問季巡，“好看嗎？”

季巡：“會不會有點......突然？”

送林之文這個。

沈昭甯：“你想什麼呢，你就說好不好看！”

季巡：“還行。”

沈昭甯一狠心，咬咬牙，“我要了。”

小哥把東西包好，收錢遞到沈昭甯手上。

走出店門，沈昭甯跟季巡切換，說道，“拿好你的東西。”

季巡看着手裡的盒子，一愣，“什麼？”

沈昭甯：“給你買的啊，都是花你的錢，總要給你買點東西。”

“先說好你不要瞧不上，我們這裡沒什麼高級東西，這個我也是點名要最貴的了，很有誠意，而且你也說了還行，你嘴裡的還行已經是相當高的标準了吧，所以不管你要不要，反正我的意思已經傳達了。”

“至于尺寸問題，人家小哥也說了，到時候不合适可以來調，而且你也不一定會帶，放在那裡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給你了。”

沈昭甯知道自己花的都是季巡的錢，不管她情願不情願，這些東西都是她穿她用，所以秉持着來而不往非禮也的說法，她就順手給季巡也買了一個。

其實也有一些别的意義在内，他現在隻能以魂魄的形式活動，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送他東西，是想證明他也是存在的，能呼吸能表達，跟其他人一樣，也配收到禮物。

沒辦法，她就是一個善良的小天使。

季巡沉默。

他緩緩打開盒子，拿出戒指套在尾指上，太大了。

季巡取下來，套在了中指上，正合适。

沈昭甯的手指瘦削白皙，修長粉嫩，在自然光照下很漂亮。

她也越看越喜歡，“哇哦，我眼光很好，這個戒指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