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面積大的過分不說,偌大的宅子隻有我和雲雀恭彌二人居住,加上偶爾來報道照顧委員長日常起居的草壁君也隻有三個人,實在是過于清冷幽靜。
住久了早上醒來都得對着幽深的回廊扶着柱子緩緩。
咒術師的工作已經夠陰間了,再住在這種宛如幾個世紀前古董的屋子裡我非得被逼瘋不可。
“什麼什麼什麼?流醬你難道正在和你家親愛的旦那分居嗎?!”
我疑心問出這個問題的五條悟腦子裡的水塘最近又擴建了。
大概是裝下整個東京灣我也不會震驚的程度。
我無語扶額:“第一,請不要用那麼惡心的稱呼來叫我的丈夫。”
我家的人和你雞掰貓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第二,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分居了?隻不過為了遷就我的工作所以換了棟房子住而已。”
雖然房子說買就買是我沒想到的。
可惡啊,我的積蓄都砸進咒具裡了,剩餘的實在不多。
加上我對房地産并不了解,年輕的時候被哄騙買了某個地段的便宜房子……然而它位于米花町,至今的成功租賃曆史都沒能超過三個月:)
賣掉隻會更虧,幹脆遠遠放在那裡眼不見心不煩。
五條悟把雙手攏在嘴邊作驚奇的喇叭狀,迅速拉來沒來及走掉的七海建人作同伴:“娜娜明!你看你看!這就是成家的可惡現充嗎?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不分場合的秀恩愛,太過分了!”
“诶,所以說流火老師是剛剛搬家啊,我們要送點什麼東西慶祝下嗎?”對于險惡大人口中的争端毫不在意的純正好少年虎杖悠仁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如臨大敵地捂住了自己的錢包,“糟糕,我‘死亡’以後銀行卡賬戶是不是注銷了啊?這下沒法買喬遷禮了!”
我收拾好咒具,心情頗好地拍了拍學生的肩膀:“悠仁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啊——看來你還沒有被這個人渣傳染,老師我很欣慰,正好我家離這裡也不遠,要去喝口茶休息一下嗎?”
仔細想想,今天雲雀恭彌也是早早出門了,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了家,招待客人在家裡休息一下小坐片刻應該不是問題。
我信心大起。
“走走走,跟這破咒靈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先坐下來喝口水吧。”
一路上想着即将到來的柔軟沙發、安全居所和可口的茶水點心,一行人的精神都放松下來,話最少的吉野順平也大着膽子回答了五條悟好幾個問題,估計不日就會成為咒術高專一年級的新成員——這也是對他和他的母親的保護。
“那個,七月小姐,前面的xxx号是你家嗎?”
吉野順平弱弱出聲。
我随口應了一聲:“對,就快到了,怎麼了?”
少年怯生生地指了下花壇旁邊:“那裡好像有人……是您認識的人嗎?”
“……诶?”我定睛一看,頓時怒火中燒。
“是那個斯托卡!之前是在并盛,現在都追到新的住址來了嗎?太嚣張了!”
迪諾·加百羅涅對此毫不知情。
他在“蛤蜊的一百種做法”裡潛水許久,窺屏了不少八卦,最後又從師弟口中得知了八卦實錘,興奮無比地乘着私人飛機到并盛來拜訪新婚不久的學生。
——之後在并盛和風紀财團雙雙吃了閉門羹。
但這次不同,他隻是個打頭陣的,為了防止雲雀恭彌因為抗拒群聚而拒絕其他彭格列家族成員的拜訪先拖住人,再由彭格列的boss和Reborn帶着其他守護者殺過來——
考慮到雲雀恭彌還沒下班,他開着法拉利歡歡喜喜來到弟子的家門口精心等待,當然,要是能提前和徒媳見面得到招待就更好了。
捧着一大束寓意美好的繡球花,加百羅涅首領的心情好的出奇。
——歐耶,他說不定可以比Reborn先當上爺爺!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和師弟單身到現在更可悲的某人。
“悠仁,順平君,拿下他!”
随着白發青年一聲令下,兩個高中生一前一後撲上去,很快就制服了沒有下屬在身邊的意大利黑手黨家族首領。
——主力是虎杖悠仁,吉野順平的主要作用是增加氣勢以及給朋友加油打氣。
我、五條悟、七海建人三個成年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這個不法之徒,形成三堂會審般的嚴肅局面。
金發青年奮力掙紮,訝然地發現自己完全沒法掙脫這個男高中生的禁锢,看清我的面容時大驚失色:“是你!”
我面如寒霜:“是我。”
“這位外國友人,我勸你早日改過自新。”
五條悟:“對有婦之夫就不要那麼有執念比較好吧?”
七海建人:“我認識幾位非常高明的律師。”
“等等等等——你是……不對,難道?!啊啊啊我是恭彌的老師,不是什麼奇怪的人!”
一瞬間理解面前人的身份的迪諾·加百羅涅崩潰了。
我幾乎要因為這個滑稽的理由笑出聲來:“你編謊話也要打草稿吧,你說我老公會認别人當老師,還不如告訴我其實你是意大利的秧歌star——”
“而且我早就問過他了,他說再見到你就直接報警。”
接通警方的電話被靠譜的前輩七海建人及時遞到面前:“……”
迪諾:“Reborn!阿綱!恭彌!救命啊啊啊啊!”
他真的沒有瞎說啊!
還有,是誰告訴他自家弟子的妻子是個性格溫婉早出晚歸的普通老師的?!
“蛤蜊的一百種做法”裡以“巧克力布朗尼”為常用馬甲的某位守護者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