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君への愛を綴ったポエムを
我把我對你的愛編織成詩篇
送り続けて15年
寄送出去已經有十五年了
返事はまだ來ない
回信還是沒有來
01
遵循良好的生物鐘準點醒來的我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還沒坐起來就被頭痛欲裂的感覺擊倒縮了回去。
捏媽的,大秋天被子蓋這麼薄還不開空調,要不是我從小按照咒術師人均肉搏大猩猩的标準十年如一日地進行嚴苛訓練造就了一副鐵打的體質,睡一晚上必然感冒。
宿醉帶來的糟糕感覺讓我的大腦運轉極其緩慢,我覺得渾身上下都酸痛得要命,尤其是腿部肌肉,有種過度運動帶來的疲憊感,整個人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鐘表,每個齒輪轉動的時候都發出生鏽的“咔咔”響聲。
手機屏幕适時的亮起:
10月6日7:00a.m.——日程表提示今天中午十二點還有我最愛的任O堂新款限量版遊戲發售。
我提起精神,打着哈欠坐起身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身上的單薄浴袍,看起來像是什麼高級酒店的款式,還挺精緻地在衣領上繡了暗紫色的花紋。
?
每當我打出一個問号,那通常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因為我發現躺在我旁邊的還有一個長度在一米八左右處于熟睡狀态的人形生物——之所以這樣形容是因為我身為咒術師多年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最離譜的一次是在戶外汽車旅館晚上睡到一半被隔壁小情侶激烈撞牆聲吵醒發現雙人床的另一側躺了個由于被小情侶打擾睡覺負面情緒而生的咒靈。
那大兄弟被我看了至少五分鐘還在碎碎念“有對象了不起嗎混蛋”,壓根沒在意成功圓了它雙人床另一側不再空虛的夢的成年女性——一個正好在度假玩了一天急需良好睡眠的特級咒術師。
睡眠不足脾氣暴躁的我一刀拍散咒靈,木制的牆壁被餘波劈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我和隔壁的小情侶面面相觑片刻,在女生的尖叫聲中堅定地報了警,并且聲稱是他們對牆壁造成了不可逆物理傷害:)
首先,我放在背包裡的咒具風鈴沒有響,所以這不是咒靈;其次我沒有逛牛郎店的愛好,尤其不可能在昨晚同學聚會的情況下打電話叫個頭牌。
太陽穴突突的疼痛提醒我還遺忘了什麼重要信息,我慢慢吞吞地又縮回聊勝于無的一襲薄被,對方均勻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頰上。
黑發,冷白皮,上挑的丹鳳眼,睡着時才發現下颌線的弧度柔和,但能看見若隐若現的棱角。輕垂的眼睫濃密而纖長,像是斂着雙翼的黑脈蛱蝶。
——如果那雙眼睛睜開,想必是如冷玉一樣淺淡清冽的灰藍色。
02
哦,是雲雀恭彌啊。
我放心地打了個哈欠,睡眼朦胧地繼續浏覽了一會手機上推送的每日新聞。
煤氣爆炸的案例屢見不鮮各位要注意家用煤氣安全,啊哈哈哈哈咒術界遮掩消息的辦法還真是十連如一日的拉胯;風紀财團的老闆近日出差返回日本遇到機場騷亂……
03
啊。
啊????!
舉在半空的手機“啪叽”一下掉在我臉上,砸得我鼻梁發酸。
我淚眼汪汪地揉了揉發痛的地方,一轉頭就發現那雙漂亮的灰藍色眼睛已經睜開,帶着點剛睡醒的迷茫直愣愣地看着我。
常言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
可惜我不是。
我花了不到一秒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慫包本質,四目相對了一會,安詳地閉上了雙眼,試圖逃避現實。
毀滅吧,煩了。
04
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我的臉頰,我眼皮動了動,沒敢睜開,生怕等雲雀反應過來就招待我一拐子,大腦CPU不斷升溫,連帶着臉頰也泛起绯色。
似乎打了個哈欠,我感受到他的呼吸再次變得均勻而有節奏。
???
小問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雲雀此人,詭計多端,說不定是在欲擒故縱,等到我睜眼再以“對風紀委員長大不敬”的理由把我咬殺。
我的葬禮上,本就不多的損友們象征性地放上幾朵哀悼的黃玫瑰,之後圍着我的棺材歡樂地追憶我過去的糗事,發指程度足以讓我從骨灰盒裡蹦出來粒子重組再攆着他們跑三條街——
因為我是咒術師嘛,哪怕某位寶可夢大師再希望收集個指哪打哪能煽風點火的新特級咒靈那也是不可能的。
七月流火,享年25歲,母胎solo——當然……前提是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
05
“你很希望我睡着?”
“是啊是啊要是你沒醒的話我就好糊……不是,好打發多了——唔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