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一回想了一下,“挺奇怪的,”他遲疑地開口,“和我道謝說什麼謝謝前輩的鼓勵,一定會和青城一起打進全國這種話。”
及川徹瞪大眼睛:“什麼?!!!”
及川徹破防了:“這人怎麼這樣啊!!!”
岩泉一被他一吼,立馬條件反射給了他一拳頭。
“對了。”他揍完想起了什麼,從書包裡掏出一本練習冊扔給及川徹:“你的語文練習本怎麼會在我的儲物櫃裡?你放錯了?”
“還有你能不能寫上你的名字?要不是我認得你那個龍飛鳳舞的潦草字,下次丢了被人撿到都不知道還給誰。”
及川徹依舊沉浸在莫名的悲憤當中,根本沒注意岩泉一講了什麼,他捏着練習冊怒火中燒:“叫你就是前輩,叫我就是及川徹?還有明明那句話是我和他說的啊,他跑過來謝你是為什麼?”
“讨厭的風間遙!我、讨、厭、你!!!”
……
風間遙正在院子裡訓練被吓了一激靈,隐隐約約好像聽見門外有兩道熟悉的聲音,特别是那幾聲吼聲,和及川徹簡直太像了。
及川徹不會就住他家附近吧?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湊到家門口的門縫裡向外看了一眼。
沒有人,估計是他幻聽了。
他回到院子裡,繼續開始訓練。
今天新的打法思路讓他豁然開朗,瞄準對手真是個絕妙的好主意!
但是伴随而來的問題就是,他一個人訓練根本無法創造什麼移動的參照物,雖然練習賽裡的第二局和第三局他發揮的越來越好,但是瞄準移動的目标還是會比瞄準固定的目标準确度來得低。
比如說他其實是瞄準目标的手,但實際上可能會打在他們的腳邊,或從他們的頭頂越過去。
怎麼才能有一個移動的目标讓他練練手呢?
他想到了可以被打飛的礦泉水瓶。
但是那樣的話聲音又太大了,他不想打擾到鄰居,他不喜歡給别人添麻煩或是給别人帶來負擔,所以哪怕剛剛他赢下了練習賽,他也不好意思那六個人因為他的原因要被懲罰打掃體育館。
所以他懷着愧疚把更衣間打掃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他自然也是不想因為發出噪音而被别人發現自己天天勤奮刻苦的訓練。
風間遙站在院子裡,想了想,還是沒想到辦法創造出什麼移動的東西來,于是準備先把直線扣殺練起來。
直線扣殺和斜線扣殺比起來好像隻有線路軌迹上的不同,其實這兩種球手腕用力的方式、角度、手指的力道都不太一樣。
他要抓緊時間練習,然後還有遠網扣殺、貼網扣殺、吊球等等不同的扣殺方式等着他練習。
準度上做不到百分百一擊斃命,那就先多練幾種扣球方式吧。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練着球,餘光發現隔壁鄰居家的二樓正對着他的院子的房間亮燈了,他分心看了一眼,在意識到對方拉緊着窗簾不會看到他的時候,他才安心地繼續進行自己的訓練。
鄰居家二樓的燈亮了很久,風間遙打算規律作息不能熬夜,他十二點停下了訓練的時候,那燈還亮着。
他沒有多想,走進自家每個房間都點着燈顯得異常熱鬧溫馨的家,洗了個澡睡覺了。
……
第二天的3V6攻防訓練進行的格外激烈,幾乎是每一球都能打滿三個來回。
第一局打了四十二分鐘,最終是攻擊方VS防守方34:32拿下勝利。
第二局在防守方六人愈發得心應手的防禦中,攻擊方VS防禦方22:25輸掉了。
比分1-1,平。
隻是兩場比賽算上中場休息的時間進行了近兩個小時,第三局比賽也許會更焦灼時間更久。
眼看天色不早了,入畑教練一錘定音道:“今天用兩局比賽的總和分定輸赢,第三局因為時間關系不進行了,攻擊方VS防守方總和分值為56:57,防守方略勝一籌,攻擊方三人留下打掃衛生,大家沒意見吧?”
風間遙乖乖搖了搖頭。
及川徹笑了一下說:“沒意見,輪到小岩等我咯。”
渡親治是個老實人,更不會有任何意見。
入畑教練等三人打掃好場館,照例請三人喝奶茶,這次跑腿的人是岩泉一。
然後他又拿出自己的小黑闆,開啟小竈。
“小遙,其實主攻手并不需要過度注重扣球的準确性,你更多的可以往多樣性、出其不意性方向考慮,尤其是今天小岩他們完全适應了你的口球節奏,那麼你明天隻需要穿插進行一些吊球、一人時間差就可以輕松騙過去。”
“其他扣殺方式也要學起來,不過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功的,循序漸進,一種一種練。”
風間遙聽着教練的話,重重點了點頭,順便拿着小本本記錄着,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趕緊把直線扣殺練成功。
昨天練了一晚上但是今天還是不太敢使用出來,轉腕斜線扣殺用習慣了,直接正面扣殺還有些不習慣。
今天一定要抓緊時間練習!
入畑教練說完風間遙,轉頭看向及川。
“還有及川徹,我問你,這兩天訓練賽你隻接球不進攻是有什麼心事嗎?把所有球都給小遙扣?你不是最喜歡二次球這種騙人的招數嗎?這兩次比賽一次都沒用?”
及川徹咬着奶茶吸管,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皮,又偷偷看了一眼身邊正心無旁骛、雙手捧着奶茶噸噸噸喝着奶茶的人,輕哼道:“沒什麼,少男心事教練你不會懂的。”
入畑教練無語道:“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談戀愛了?”
及川徹:“怎麼可能!談戀愛隻會影響我發球的速度!”
“那是什麼心事?”教練追問。
及川徹哼哼唧唧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