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賀池照愣了愣,意思到阿源有點生氣,自己不禮貌地問到了一些她不願意提及的地方。
“對不起,九條小姐。”
阿源沒有回答那句道歉,隻是低垂着眉眼,感受着桌面下,緊攥着自己胳膊的手。
手心裡溫暖的熱意,就像冰天雪地裡久違的篝火,試圖溫暖它所照亮的地方。
可是。
篝火再燃燒,也照亮不了整座雪山。
她微微轉動手腕,張開手,和微微松力的那隻大手交握在一起。
微涼的觸感讓表田裡道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錯愕的看向她。
她沒有表情,甚至連眼神都不曾分給他。
随即,她就松開了手。
所有的過程幾乎發生在一瞬間。
那微涼的觸感甚至讓表田裡道都沒有完全意識到那是阿源的手,就被松開了。
“裡道,你說我感受到不适,就可以離開對吧?”
表田裡道木讷地嗯了一聲。
阿源站起來,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說着,“抱歉,我想我現在更想好好休息,畢竟我最近每天都很忙。”
她臉上還是帶着笑容,看着其他圍坐的五人,“我就不打擾各位聚餐了。裡道,你好好聚餐,我就先走了。”
“我送——”
“不用了。”
她的語氣堅定且決絕,“我應該還不至于到什麼回家也要麻煩過問吧?”
表田裡道起身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看着阿源不再出聲的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就像被定格了一樣。
不論是還在剛剛的溫存,還是她帶着順從的動作,都像是他的幻想一般。
今天讓她過來,果然是件錯事吧。
表田裡道表情挫敗,半捂着臉靠坐在桌位上,不再詢問,自顧自點燃了一根煙。
直到煙草的苦澀味才讓他找到了一點思緒。
“對不起……裡道大哥哥,我隻是想找個話題……因為看起來大家都對九條小姐抽煙這件事情很震驚。所以難免想問問看……”
蛇賀池照表情真誠,像做錯事的孩子,“我……我可以跟你回去和九條小姐解釋。”
“裡道前輩,蛇賀他應該是真的沒有壞心。他是好心辦壞事。”
“你們——知不知道在公共場合是不能問女人一些不良嗜好的啊!明明知道女性很少抽煙,還要問抽煙的女性為什麼抽煙!這種事情會因為好玩嗎?”
“對不起唱歌大姐姐……我真的以為九條小姐是因為好玩。”
多田野詩乃:“……我說你啊。”
兔原跳吉看着表情陰沉的表田裡道,站起身,走到剛剛阿源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拍了拍悶着抽煙的表田裡道。
“裡道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九條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她會想明白這些事和你沒有關系,不會遷怒你才對。”
表田裡道搖了搖頭,難得沒有調侃兔原跳吉的認真。
他皺着眉,眼睛眯起,不知道是因為煙霧上飄熏得眼睛不适還是因為什麼。
“我以為,我和她至少到了,可以稍微坦白過往的地步。”
“但是就在剛剛,我發現并沒有。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源她的過去。就算在夢裡夢到過一些,但是那好像終究是夢,不可信。”
“如果說,我的話,可以找你和熊谷了解。那我要怎麼樣去了解她呢。我不認識任何一個,參與她過往的人。”
“我并不是因為蛇賀說錯話而事情,隻是覺得……”
他的表情落寞。
“原來我們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