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嘛裡道哥!因為拿不準主意所以讓你來看一下嘛!這樣不會出錯啊!而且不喜歡也可以當場就換禮物嘛——诶?九條小姐?”
兔原跳吉拎着已經付款過得禮物出來,就見一男一女跟定格一樣的對視。
“你們在演什麼愛情劇嘛?”
表田裡道一瞬間就感覺氣氛沒有了,無語地捂住額頭,“……兔原,我們秋後算賬。”
“什麼?!為什麼啊!我剛給你買完禮物啊裡道哥!?我又幹什麼了!不要啊!九條小姐!!你看裡道哥!他好暴力!”
“這麼晚,是出來團建嗎?”
“嗯,找了個借口,現在準備回家。”
表田裡道彎起眼睛,“這次輪到你不想應酬找借口回家了。”
阿源想起了那天的牆角邊,兩人并排,煙霧缭繞纏綿混合在一起的場景。
“嗯,所以一起回家嗎?”
唯一美中不足的——多了個兔原跳吉。
“诶?不行不行~今天說好去裡道哥家喝酒的!”
以這樣的理由,三個人一起回家了。
阿源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走。
“啊對了,九條小姐。”兔原跳吉突然指了指自己,“說起來你覺得我怎麼樣?”
“這是能問出來的問題嗎?”
“裡道哥你别說話。”
“兔原先生很好的人。”
“……經典好人卡。”兔原跳吉無所謂地長歎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好吧好吧~你下周要來玩嗎?”
“诶?什麼?”
“你不知道嗎?裡道哥要生日了哦!”
“啊!生日快樂!”
“啊……啊?謝,謝謝?”
表田裡道被突然的生日祝福弄得有點懵,“是不是說早了?”
“一時嘴快。你要辦生日宴嗎?”
這回輪到表田裡道和兔原跳吉兩個人對視一眼震驚了。
“生日?”
“宴?”
阿源眨了眨眼,“诶?兔原先生去挑禮物,難道不是在生日宴上給他嗎?”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裡道哥他啊,連在家辦個小型聚會都不願意呢,前兩天還放言說不過生日,怎麼可能會有生日宴。而且那麼正式的東西,不适合我們啦~生日而已哪有那麼隆重?”
這下輪到阿源震驚了。
“沒有生日宴?!”
“沒有啊。”
“那你們也不會在酒店裡訂包間聚餐?”
“應該不會吧……但是貓田那家夥說不定做得出來。裡道哥應該是完全不會。”
“你也不會。”
“裡道哥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不會?”
“你沒錢。”
“……”
“那——”阿源不死心一樣接着問,“那比如戴生日帽許願吹蠟燭然後拆禮物得到大家的祝福呢??”
“……什麼啊,怎麼聽起來像小公主過生日一樣啊?那種——唔?”
表田裡道突然猛的捂住兔原跳吉的嘴,并在他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疼的後者連痛都呼不出來,直接倒吸冷氣蹲了下來。
“以前是那樣的過的,但是随着生活和工作有時候不能平衡,所以逐漸簡化,現在也已經年齡大了所以對于生日甚至有點排斥,畢竟意味着更長一歲。”
表田裡道對着阿源笑,看着小姑娘眉目舒展,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也不管後面蹲着的兔原跳吉細微呼痛求救的聲音,帶着阿源往家走。
公寓電梯打開的時候,就見到一眼能看到底的走廊上靠着一個黑色頭發,低頭看手機的男人。
熊谷光夫聽到電梯的動靜,關掉手機站直身體。
看到走在前面的兩人,他剛下意識想打招呼,就看到了後面一臉幽怨好像被虐待的兔原跳吉。
“九條,晚上好。”
“晚上好熊谷先生,你也是來找表田先生的嘛?”阿源大步走過去,直到站在自己家門口,“那你們玩的開心~拜拜~”
“好的,晚安。”
熊谷光夫禮貌地回應後,直到聽到關門聲,才開始問兔原跳吉。
“你又幹什麼了?”
“什麼叫又啊?!明明就是九條小姐……對不起。”
眼見表田裡道又悠悠然地盯着他,兔原跳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聲道歉。
“先進來吧,别站在門口。不知道的因為我家怎麼了。”表田裡道說着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打擾了——”
“打擾了。”
兔原跳吉把手裡的禮品袋随手放在桌子上,“話說裡道哥,你為什麼要買花瓶啊?不是有在陽台種一點小植物什麼的嗎?”
“不是送我的禮物嗎?問那麼多幹什麼。”
“诶?問一下嗎,畢竟這種高雅的東西感覺完全不适合裡道哥你啊。”
“哈?”
“對不起!”
“所以九條怎麼了?”
熊谷拉開椅子,盤腿坐下,仰頭看着兔原跳吉。
後者也神經兮兮地坐下,“就是啊,走回家的時候,九條小姐說關于生日的事情,然後發現完全就是個被家裡寵着的公主啊——大概就是這樣。”
“女孩子被寵着長大,很正常吧?”表田裡道說。
“萬一有個弟弟妹妹什麼的,會被偏心吧?”
“也不一定,萬一她就是最小的呢?”
“诶!說的也是。不過生日真的有那麼多類似于儀式類的東西嗎?”
“不知道,既然她家裡一直如此做,那大概就是如此吧。總之那是别人的事情,生日怎麼過,随人家開心。”
“說的也是……啊!忘了!小公主都沒說生日那天會不會來呢!”
“……為什麼突然改口叫小公主啊?這什麼莫名其妙的名字。”
兔原跳吉突然神情正經。
“因為覺得以後裡道哥可能會被襯托的特别像可憐的被壓榨的奴隸。”
兔原跳吉,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