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皮猴平複心情,緊跟着追問。
“哪一方面,你時不時來我家吃飯,還是被接走我去找你,結果讓你哥哥打發叫花子般攆出來。”
趙來生語氣平靜。
他話音落,琳琅蹙眉:“你沒來。”
“我去了。”
兩人交談戛然而止,趙來生轉身,右手打開壁櫥櫃,中間靠夾層存放個鐵皮盒,沒鎖,用暗扣巧妙合死。
趙來生将打開的權利交還琳琅。
“……證據?”
“誰知道,”趙來生聳肩,他難得在琳琅面前展現與其年齡相符的惡劣,縱使轉瞬即逝仍引得後者撇嘴,“也有可能是無用的照片。”
琳琅停頓兩三秒,放在旁邊。
“喬河是講理的人,你肯定做讓他面子挂不住的事,所以才會對你斤斤計較。”
他調整坐姿,視線落在鐵盒,轉而到趙來生臉龐。對方神情緊繃,或許因琳琅為喬河辯解,又大概是心底失落,趙來生選擇沉默,他怔怔望向窗外許久。
“生氣啦?”
琳琅翹着二郎腿,胳膊肘撐住膝蓋,掌心托住下巴,腳尖一晃一晃。
早在回來時,他換上趙來生準備好的拖鞋,淺綠色襪子映得人腳踝極白,如春日陽光底的清水。
趙來生低頭。
雖然有意進行防曬,但他從小就黑,與琳琅站在一起,明明比他小些,還總被外人當成他叔叔。說好聽,他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膚色,難聽點按照村裡人講話就是黑蛋兒。
念及與琳琅擁有相似眉眼膚色的喬河,趙來生心裡滿不是滋味。
他别扭移開視線。
“幹嘛?”琳琅踢掉拖鞋,伸長了腿去踢趙來生的膝蓋,“悶葫蘆。”
“……”
百般無趣,琳琅索性向後一躺,歪歪斜斜靠在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