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确實沒在喬家長大。
喬河沒避諱,等琳琅開始有膽子在外面野的時候,特意把人叫到跟前,一五一十告訴他小時候琳琅不記得的那些部分。
起初琳琅吓傻了。
他以為自己是被撿回來的孩子,無法理所應當享受喬河的寵愛,淚眼汪汪就要從對方身上下來——自發現喬河有腹肌,琳琅說沒感受過,非得要把人當成軟墊,看電視打遊戲都要蹭來蹭去。
喬河曾經呵斥過,語氣不痛不癢。
如果他的手沒按住琳琅的腰,這訓斥或許還能可信些。
琳琅咯咯直笑。他摸摸喬河眉眼,湊過去吧唧一口留下香吻:“最喜歡喬河哥哥。”
“有多喜歡。”
“哥哥當我新娘子!”
那階段的琳琅還沒被杜缤帶壞,滿眼僅能看見對他百依百順的喬河。
“……”
琳琅歪頭,發絲滑落,被喬河精心照顧的這些年,原本如雜草般枯黃的發絲變得如月夜水光柔滑,一捧像舀汪清水。
“知道新娘子的意思嗎?”
話音剛落,熱乎乎身體靠來,與自己相同沐浴露的氣息蔓延,喬河的脖子傳來重量勾得他低頭。
琳琅長得玲珑、很乖。
近距離下,能看清他眼底躍動的浮光。
喬河看愣神,沒反應過來時下巴被小動物親過似發癢,又落在脖頸處。
“這樣!新娘子!”
因為害羞,琳琅笑起時未露牙,額頭抵住喬河脖頸,被人抱在懷裡猶如哄小寶寶般輕輕晃。
喬河身體很香。
玻璃房的陽光很暖。
時隔多年,琳琅隻能記得起喬河摟住他胳膊的力氣,很重,仿佛在抱不可多得的珍寶,沉甸甸的,以至于現在還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