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偶然從晚自習逃課，偶然找到了會員制的地下酒莊，偶然見到你混社會的前女友，又偶然喝得伶仃大醉，站在展台跳那些下三濫的豔舞？”

喬父講話語速很慢。

尋常聽着，有種慢條斯理的文人墨客之氣，但在眼下情形，他說一句，琳琅的雞皮疙瘩蔓延一小片，自胳膊到腿根，最後浮現在臀部邊緣。

琳琅心理承受能力很差。

甚至喬父沒再追問第二次，他撐不住忙翻身，擡手抓住皮帶，哀求跟着眼淚外流。

“我知道錯了，爸，但不是逃課，學校暑假提前一周，我放假了。”

他嗓音像他早逝的歌星母親，嬌俏，婉轉，綿着音調說是小女孩都有人信。偏偏長相也随他母親，外輪廓與喬父三分相像，完美融合了少年的英氣與少女柔美。

琳琅短褲沒提好，幾乎要露完整個鼠蹊之地，但還瞧不到半根絨毛。

“對不起……爸……”

他垂眼，滾落滴淚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未出閣的大小姐遭受委屈。

喬父微擡下巴：“哪錯了。”

琳琅吸吸鼻子。

“不該喝酒，不該去酒吧，也不該對着大哥發脾氣……”

喬琳琅沒有嚎啕大哭，但他這神情，比哭還不知讓人多少更加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