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也是。
蘇齊一向随身攜帶紙筆,就是為了能在有靈感閃過的時刻及時記錄下來,很顯然,剛才的場景讓他想到了什麼,這才有了新譜子的靈感。
“喂,你叫王火火對吧?”李關想到什麼,湊近一步:“這地方還有什麼人少…環境好的地方?”
“我們村人本來就不多,要不是最近秋收,這點兒人都看不到。”王火火雖說有點害怕李關,但面對他的問題,還是回答得盡職盡責:“但硬要說,打前邊兒直走,看到紅色倉庫房再右轉,那裡有條小河,周圍的草長得跟這裡一樣高。”
李關眯起眼睛,露出的笑容頗讓人不自在。
“謝了。”
這聲道謝讓王火火向後退了一步,滿臉都寫着奇怪。
他還是搞不懂眼前的男人,而且,不知出于哪種原因,他并不想和對方有過多接觸。
等他們說話的功夫,蘇齊已經寫完了。
看着手上的樂譜,青年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複雜,他小心地撫平每一處紙張褶皺,這才合上筆記,妥帖放回身側。
王火火忍不住湊近,臉上帶着好奇。
他見過樂譜,隻是看不懂蘇齊手上的譜子,他原以為蘇齊就像李關說的一樣是來鄉下療養的大明星,但對方現在這麼一改變,他又不能确定了。
尤其是現在,蘇齊的目光堅定,像是決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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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關好說歹說,終于把蘇齊又勸了出來。
蜿蜒的河流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周圍長得半人高的草又遮住了這片小河,隻有在光芒反射下才能窺見幾分色彩。
王火火一點都沒騙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還稱得上景色優美。
“你白天寫的譜子,是新靈感嗎?”李關狀似無意地提起:“如果老街口音樂廳那邊知道的話,估計會很歡迎你回去演出的。”
“……”蘇齊不語,用手指輕輕撚起一捧水花,微涼的河水浸濕他的指尖。
青年的膚色很白。
在月色下更顯現出一種奇異如陶瓷骨片的質感,如山野精怪,區别于俗世的鮮活,反而更想讓人把他拉進人間,染上獨屬于自己的顔色。
李關看得出神,不自覺地向對方靠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他就已經舔過了蘇齊的手。
他從未發現,自己竟對一雙手如此癡迷。
貪婪,饑渴。
那如雪的指尖被咬在犬齒間輕輕碾磨。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粗暴地捏緊自己指尖,他想用力咬下,卻仍然死死克制着自己的動作,兼由唇舌觸碰蘇齊,隻是舌苔舔舐的力道更重,如同某種大型野獸砂紙般的舌頭。
一下又一下。
像是試探,又像是侍奉。
口中能感受到有彈性的皮肉,溫熱濕濡,男人賣力地舔舐着,思維卻忍不住又發散,他眯起自己染上欲色的雙眼,語氣低啞:“這雙手……應該很适合彈鋼琴吧?”
不知道,做其他事情會不會一樣靈活呢?
如果這雙手…觸碰他的身體,乃至那最不可說的隐秘之處……
“阿齊。”李關半斂眼皮,哪怕身體已經因為興奮而不斷顫抖,他仍在盡力掩住其中的癡迷與狂熱:“淩文洲可以…我就不行嗎?”
蘇齊輕輕抽出手指 ,李關方要說些什麼,那帶着濕濡熱意的指骨就再次插//入,敏感的口腔内部被劃過,他的眼底幾乎片刻就漫上一層水意。
不同于方才的主動舔舐,李關被迫微仰着頭,舌頭被肆意玩弄擠壓,嘴角溢出幾縷涎水。
這個姿勢太被動,也太過羞恥,幾乎是像寵物一般被人揉捏檢查,裡裡外外都觸碰了個遍。
别說他剛才想說的話,就算他的理智也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此刻,李關隻能喘着粗氣,任由那兩根手指攪//弄,大腦都被攪亂成迷糊的一團,半撐起眼皮,發出細微的嗚咽與呻//吟。
不知過去多久,或許隻是一瞬,李關回過神的時候,隻能看到蘇齊擦拭指尖,他的長發依舊乖順地垂在肩頭,那雙溫和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被情//欲感染的失神。
而他已經半跪在地,舌尖依稀傳來剛才被異物玩弄的麻木,有些發漲,更多的是下//體傳來的異樣。
然而他無意掩蓋,甚至看着蘇齊的視線更加興奮幾分。
“阿齊…”李關笑容擴大,他的臉上早已滿是癡紅,就着這個姿勢,他的側臉貼上青年大腿。
“你也感到興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