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蕭流一,久仰。”
拾安這可犯難了,自己該不該說一句“久仰”?
還沒等打拾安的寒暄,蕭流一卻先開口,“不知你可否願與我去趟‘縛鬼’?”
“我對那地方沒興趣。。。”拾安笑着擺手想要拒絕,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拾安與蕭流一立即朝喊叫的地方沖去,隻見一個斷頭人站在地面上,脖子上的血還在往外湧,頭卻不翼而飛。
“這是什麼東西幹的?”拾安看來一眼,皺眉問到。
“你沒聽過這種鬼怪?”蕭流一看了看傷口,又想到了什麼,“抱歉,忘了你是散修。”
“怎麼?”拾安有些不解。
“你若有人教,好歹會教你看看《百詭冊》吧?你既是散修,可以去尋一本看看。”蕭流一說完就看了看四周。
拾安笑而不語。
“應該是斷頭鬼,”蕭流一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斷頭屍體的脖子上。
“這是幹什麼?”
“斷頭鬼剛殺完人可以附在剛死不久的人身上,我先試一下他是不是附在上面。”等血完全将符紙染紅,蕭流一口念咒訣,符紙沒有任何反應,“跑了,但還在附近。”
蕭流一剛說完,一股血腥味傳來,拾安眼疾手快地推開蕭流一。
一個黑漆漆的半頭人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發出“嘻嘻嘻”的聲音。
“這不有頭麼?”拾安召出“在樂”準備迎戰。
蕭流一也召出古琴,警惕地看着斷頭鬼,“每吃一點人,這東西就長點頭上的地方。”
“嘴都長出來了,是吃了多少?”
“十餘人吧,速戰速決!”
斷頭鬼伸出黑色的爪子直接朝兩人沖了過來,拾安握着“在樂”檔了下來,與他扭打在一起,斷頭鬼憑借鬼爪的長度連連刺向拾安,拾安隻能一直退,等待時機。
“讓開!”蕭流一大喊。
琴音震耳,連出四刃,斬斷了斷頭鬼的四肢,被砍斷的地方流出黑色的液體,眼見斷頭鬼失去行動力倒了下去,拾安發力躍起,将長槍直接戳進斷頭鬼的胸口處,釘在地上。
斷頭鬼發出慘叫,身體開始消散。
“小心!”一縷黑煙迅速從拾安身邊穿過,蕭流一連忙拉開他。
黑煙從拾安肩頭劃過,拾安原本還麼有反應過來,直至肩膀上突然傳來一絲疼痛,才發現自己的肩頭已是鮮紅一片,拾安連忙按住肩頭,警惕地看着那縷黑煙。
蕭流一抽出符紙貼在古琴上,手在琴弦之上波動一下,雪白的風刃擊中黑煙,黑煙立即燃燒起來消失不見,蕭流一盯着黑煙消失的位置許久,直至完全消失才放下了戒備。
“剛剛那是殘留?”拾安抽出釘在地上的“在樂”。
“嗯,這東西和他爪子一樣十分鋒利,一不注意就會被襲擊上,剛剛躲地即使,不然你這條胳膊就斷了,把傷口處理一下,下次别中招了。”蕭流一看了看他。
“傷口我過會再處理,剛剛謝謝了。”拾安撕下殘破的衣袖系在了傷口上。
“扯平了。”蕭流一收起古琴,看了看那個無頭屍體,歎了口氣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屍體胸口,準備捏咒。
“這是?”
“準備燒了他。”
說完,符紙突然冒出熊熊大火,将屍體包裹起來,屍體在火焰的燃燒下很快就變得焦黑,大概一個時辰過去,地上也就隻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坑。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蕭流一看向拾安。
“我這人漂泊不定,走哪到哪,你呢?”拾安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又往黑坑前面倒了一些。
“我路經此地,差不多該回宗門了。”
拾安有些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是要去‘縛鬼’嗎?”
“想去那邊的都是些這樣的人,我去了也不知受不受待見,去了作甚?”
“哦,也是,”拾安笑了笑,抱拳行禮,“那就此别過,江湖再見。”
“白兄,江湖再見。”蕭流一跟着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