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聽了拾安的話,隻管往前跑,身上依舊被綁着,她不敢回頭,即便是摔倒了也依舊爬了起來,跑了許久,終于看了亮光,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阿肆害怕地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吓得直哆嗦了起來。
“阿肆姑娘?”
熟悉清冷感傳來,阿肆擡起頭,看見恒玄翊本是欣喜,可看見他眼眶中的紅血絲又下了一跳,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恒公子!”
恒玄翊将她扶了起來,“你怎麼了?怎麼全身是傷?”
“拾公子救我出來的!他也出來了。。”阿肆這才轉頭看向身後的那片黑暗,“就在我。。。後面。。。”
恒玄翊聽見拾安的名字,焦急地問到:“他怎麼了?你見到他了?他在哪?”
阿肆反應過來:“拾公子就在裡面!快去救他!”
“裡面都有誰?”恒玄翊怒到。
“申舍大師,以及瓊夫人!拾安公子為了救我,還在裡面!”阿肆也是急哭了。
“你去把瓊姥爺喊過來。”話音未落,恒玄翊就将阿肆身上的繩子用法術解開,沖了進去。
拾安醒來時,自己胳膊上裹着的白綢已經不見了,那黑氣,已經延伸到肩頭了,但來不及顧及這些,自己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不禁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呵,我是有多久沒受過這樣的傷了啊。。。”
申舍站在祭台的床邊上,畫着咒印,随 後站起身,走到夫人身邊,“夫人,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好,好,好。”瓊夫人也是滿意地笑了出來,甚至是笑得有些瘆人。
拾安的胳膊隐隐作痛,看着申舍一步又一步地向自己走來,“怎麼樣?”
拾安擡眸看着他,“老子覺得還是老子說得對。”
申舍走到他的面前也就停下了腳步:“是嗎?”
“老子我别的不說,該有的自信,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是賭他,我那是更有把握。”
申舍沒有繼續說話從袖中拿出了一把短刀,掐住了拾安的脖子,将刀在拾安臉上拍了拍“我舉得你這舌頭,是不想要了?”
剛要動手,門口守着的幾個家仆卻被踹倒在地。
恒玄翊剛解決完眼前的幾個家仆,擡頭看見的,就是拾安那漆黑的手臂,以及申舍手中的那把刀,恒玄翊瞪着他,冷冷地說到:“放開。”
“可以,把東西拿來。”申舍嘴上說着,但并沒有放手的意思。
“不能給他!”拾安喊到。
申舍卻調轉了刀的位置,架在了拾安的脖子上。
“這位少俠,你選,是把東西給我救他,還是讓他獻祭?”
恒玄翊從袖中拿出了那個乾坤袋,放在手裡。
“恒玄翊!我讓你别給!我是你師兄!你得聽我的!”拾安見恒玄翊依舊往他們這裡靠近,沒有絲毫停步的意思,都快氣炸了。
直至走到他們面前二三米遠的位置,恒玄翊停下了腳步,“刀先放下。”
申舍卻将刀放得更緊了些,刀口處已經流下了些血,“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恒玄翊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聲音都低沉了些:“放開。”
申舍笑到:“我憑什麼聽你的啊?”
恒玄翊無奈,将手裡的東西攥得更緊了些。
申舍繼續伸出手:“給我。”
恒玄翊擡手将袋子放到了他的手上,剛松手,用雲影疾行幾步移至他身後,随後一掌拍在他的背上,申舍往前沖了幾步,差點摔下祭壇。
申舍捂住胸口,咳了口血,“你!。。。”
恒玄翊沒理他,将拾安身上的鎖鍊用配劍斬斷,拾安失去重心,掉了下來,恒玄翊剛好接住他,拾安就順勢抱住了恒玄翊,“沒事吧?”
“這麼好的劍,斬世間邪祟,第一次斬鐵吧?可憐了它了,哎?不對,不是那把啊。”
“嗯,這把無所謂,它也并非你想得那麼好。”
“是嗎?那把呢?”見恒玄翊不說話,拾安也沒再問,“先不說這個了,得把東西搶過來,不能讓這個儀式進行。”
恒玄翊放開他,“不用擔心。”
申舍這才明白過來,手上這個是假的。
果不其然,那袋子突然炸了開來,申舍眼疾手快,将袋子扔了出去,并跳了開來。
“竟然會爆炸?”拾安也是被驚到了,雖說想過那是假的,但沒想到恒玄翊比他想的要狠多了。
恒玄翊知道他要問什麼,也毫不避諱,“引爆符。”
“咳咳,沒想到你們這些仙家子弟,也會玩陰的啊?”雖說沒有收到大的傷害,但爆炸範圍不小,申舍的手還是被炸傷了,要扔得再慢些,估計胳膊就廢了。
黑袍的帽子也落了下來,竟然是一張與恒玄翊他們年齡差不多年紀的臉,估計是修邪術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的。
申舍握着那隻受傷的手,站起身,怒瞪着恒玄翊。
“不同的人,對待方法也不同,有問題嗎?你這人不也這樣?”拾安見自己師弟被侮辱,心裡也氣不過,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