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次土味巧克力道歉失敗後,裴銘奕找各種機會想和虞小嶼說上幾句話,但都無功而返,終于想起來自己手裡還剩下個籌碼。
那天虞小嶼怒極之下,直接把那本引起誤會的“客戶需求檔案”砸了裴銘奕一臉,也就是說,這本虞小嶼傾注心血的筆記本現在還在裴銘奕這裡。
于是裴總決定挾筆記本以令虞小嶼,終于逮到個空檔,攔住看見自己又要繞道的虞小嶼:“等一下,你的筆記本不要了嗎。”
虞小嶼腳步,回頭看了裴銘奕一眼,半晌開口道:“多謝裴總提醒,那勞煩裴總抽空放我桌上吧,哦,對了,就隻留下筆記本就好,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别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眼看虞小嶼又要溜,裴總終于是“霸總”了一回,擡手以一個經典壁咚的姿勢擋住了虞小嶼的去路:“你自己到我辦公室來拿,否則……”
虞小嶼也被裴銘奕這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裴銘奕難道終于是被他這些天的冷□□激怒了,難不成好想威脅他?
虞小嶼:“你,你要幹什麼?!”
裴銘奕:“否則……我就天天讓人送刻字的巧克力去你辦公室。”
虞小嶼:“……”
虞小嶼表示我真是謝謝了,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裴銘奕你一個身為頂尖潮玩公司總裁的審美是不要了嘛!
算了,虞小嶼服了,同時也是真怕了裴銘奕真如他所說,每天送巧克力到辦公室去,道:“午休的時候我去辦公室找你。”
裴總OS:所以那個巧克力果然是有用的,不枉我特意找師傅刻字。
就這樣,裴總一中午光顧着捯饬自己了,連飯都沒顧上吃。
等虞小嶼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隻見裴銘奕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
如果不是虞小嶼一眼認出了裴銘奕面前放着的是自己的筆記本,他簡直要以為自己是誤入了什麼上億合同的簽約現場。
虞小嶼在裴銘奕對面坐下,上次兩人坐在對面說話還是一起在公司閱讀室的時候,誰能想到情景重現兩人對對方的認知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這麼多天虞小嶼倒也沒有這麼生氣了,隻是每每看到裴銘奕,就會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居然都誤以為在兼職做鴨這離譜的糟心事兒,因此才更加不想面對裴銘奕。
虞小嶼率先開口道:“裴總,感謝你這段時間幫忙保管筆記本。”
這确實是實話,虞小嶼那天也是氣急了,掏出筆記本自證清白之後,順手就給裴銘奕砸了過去,要不是裴銘奕以此威脅,他差點都要忘了東西還在裴銘奕那裡。
虞小嶼說罷便擡手,準備把筆記本拿回來,卻被裴銘奕伸手按住了。
“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見虞小嶼雖沒回應,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沒執意拿回筆記本走人,裴銘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首先,請容許我鄭重地向你道歉,對不起。”裴銘奕說着還站起身,十分正式地直接對虞小嶼鞠了一躬。
這架勢倒是把虞小嶼搞得有些不自在,身體都不自覺地往椅背靠了靠。
裴銘奕坐下繼續說道:“是我一開始沒搞清楚情況,誤會了你兼職的,”說到此次裴銘奕斟酌了下措辭,“額,性質,但是——”
旋即裴銘奕話鋒一轉:“退一萬步說,造成這個局面,你難道就沒一點責任沒有嗎?”
虞小嶼:“?”
“鬼鬼祟祟出入小區的是不是你?說什麼不能和客戶産生感情的是不是你?還有上次送錯樓層,你着急忙慌拿走的快遞,你能說這些不可疑嗎?”
裴銘奕這帶着三分歉意,三分委屈,四分理直氣壯的質問直接把虞小嶼搞蒙了,竟然覺得裴銘奕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雖然虞小嶼初衷确實是想向裴銘奕刻意自己兼職的事情,他承認,某些行為在裴銘奕的描述下确實有些可疑。
不過那個快遞是什麼情況,不就是當時林召一買給叮當的小裙子嗎,裴銘奕幹嘛專門說這個。
“其他的我承認,我也有責任,但快遞怎麼了,跟你誤會我做——”虞小嶼覺得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頓了下才繼續,“做那什麼,有什麼關系?”
說起來,先前讓裴總認定虞小嶼是在兼職做鴨的其他“證據”,經過這幾天的反複複盤,他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但偏偏JK格子背帶裙這事兒,他還真是始終沒想明白,虞小嶼為什麼要買這個。
“我當時可都看到了,這麼個小包裹,物品信息寫的JK格子背帶裙,哪個正經人會買這種東西?”
終于意識到裴銘奕誤會了什麼,剛還因為裴銘奕的質問,覺得自己應當對此次烏龍事件分一部分鍋的虞小嶼再度怒氣值拉滿:
“您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要不要先倒一倒,怕不是放到晉江都得全篇口口口口??那是給狗穿的!狗穿的!”
裴銘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