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安被沈父責罰了,跪在庭前的院落裡。
沈栀清知道這件事情後,有想去求情,但是沈父誰呀不見。
沈道安跪在雪中,“栀清,你回去吧,這點雪對我來說無礙。”
他垂着頭,發絲随風輕輕擺動。
其他人皆因為沈父是因為他的魯莽行事才責罰的他,但是他自己心中清楚,是因為他對沈栀清有了不應該有的情愫。
他原本就不是沈父的親生兒子,真正的沈道安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似了。
與其說沈父要找一個可以為沈家建功立業的兒子,不如說要給沈栀清找一個疼愛他的好哥哥。
沈父會讓他代替沈道安,就足以說明他很是疼愛沈栀清。
可是,沈父要的隻是一個“好哥哥”,而不是會對沈栀清生出其他情愫的男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會跪在這裡。
沈栀清擡眸看看沈父緊閉的房門,如果放在平時,他可能就會轉身離去了,但是他現在可是作精炮灰人設,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
他幾步走到了門前,輕敲了門兩下,“阿爹,讓哥哥起來吧,不然,我就陪他一起跪。”
沈父沒有給沈栀清任何回應。
沈栀清眸光一變,重新敲了敲門,“阿爹,你若是不原諒哥哥的話,我這就進宮去找皇帝,請他來和您說”
他話音落下就要轉身,身後的門蓦然被打開。
沈父面無表情的看着沈栀清,縱使面上多了不少皺紋,亦能看得出來沈父年輕時玉樹臨風。
他目光緩緩落到眉頭緊皺的沈道安的身上,“你起來吧,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來人,送三少爺回去。”沈父視線劃過沈栀清時,還是流露出了幾分心疼。
栀清天真單純,隻覺得萬俟晟是皇帝,可以許諾給他太多的東西,卻不知道帝王最是無情,即便今日有溫存,萬俟晟明日就會笑着殺死沈栀清。
作為父親,他能為沈栀清做的并不多,因為這沈府沈家上上下下許多人的性命他都要去在意。
沈道安眉頭緊皺,沈栀清離開之前,也沒有見到他起身離開。
沈栀清其實是有些不明白的,明明父親已經不打算責怪沈道安了,為什麼他還要跪?
沈道安其實是在和自己的無能置氣,方才沈栀清提到萬俟晟,這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萬俟晟不僅欺負了沈栀清,還在玩弄沈栀清的感情……
而他對面這以上種種,卻隻能深感無能為力。
…………
城北夜市燈火通明,飄香的空氣中彌漫着糜爛的奢靡。
大部分從這裡經過的人都将視線停在了不遠處的二樓,從這裡看,隐約能夠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梨花白的衣袂随着風緩緩搖曳,似是有淡淡的花香飄了過來。
會出入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權貴之人,可即便他們在别人眼中是大富大貴之人,在這裡,卻隻能遙遙望着樓上的那人。
“雖說京城内的‘花君子’越來越多了,但是也隻有那人才最配得上這個稱号。”
男子兩指輕撚酒盞,别有意味的目光不斷的停留在樓上白衣戴着面具的少年。
“那人真的有你們說的這麼神?不過都是‘花君子’,他還能别人更香不成?”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京城出現了身上帶着淡淡香味的人,他們身上的香氣是天生的,并且可以控制香氣的釋放。
但這些統統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花君子”身上的香氣足夠使人情迷意亂,更甚者還會令人上瘾。
在這些人中,樓上的那位白衣“花君子”的香氣是令人着迷的,聽聞有人對白衣“花君子”的香氣念念不忘,一擲千金就為了再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