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都怪老奴光顧着和您說話,都沒有注意到您的手被凍着了。”
沈栀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就已經被姬澈給捧了起來,雪白的肌膚上點染着幾分桃粉,看上去格外喜人。
他本就畏寒,如今在雪地裡站了許久,手指自然是無法避免被凍到。
姬澈狹長的眼眸裡流過一抹情愫,“這樣的手可受不了夾刑。”
沈栀清用力地将手抽了回來,醞釀了一會兒,才不太熟練地将罵人的話說出口,“……狗奴才。”
姬澈聞言也沒有生氣,反倒是揚了揚唇角,語氣有些寵溺:“沈三少爺罵得對,老奴就是那狗奴才。”
“恕老奴多嘴一句,您這是要往哪裡去?前面可就是陛下所在的暖清池了,這個時候,陛下大概是不想要被人打擾。”
“我要去哪,也是你一個當奴才的能過問的嗎?”沈栀清看了一眼跪在雪中的宮人們,“起來,送我過去。”
他就是要尋皇帝,讓皇帝看清楚他一個愛慕虛榮錢财的“小人”,這樣他才好下線。
宮人們無一人敢動,直到姬澈讓他們起身。
“還跪着做什麼?沒聽到沈三公子說話嗎?”姬澈尾音微微揚起,尖細的聲音裡是森然的冷意。
宮人們戰栗着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身,他們并不害怕父親是國相的沈栀清,但是害怕殺人如麻的姬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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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澈微微低了一下頭,“老奴恭送沈三少爺。”
宮人們将這一幕看在眼中,卻不敢再發一言。
上一個被姬澈如此對待的人,被活生生地剝了皮,做成了人皮燈籠。
待到轎子走遠了些,姬澈這才緩緩直起身子,目光落在遠處,眼底一片森然的冷意。
“我今日心情好,那些人就都殺了吧。”
“這事,就不必上沈家小少爺知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