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昭。
他伸手抱住懷中的人,恍若大夢一場。
“你怎麼回來了?”
沈昭擡頭看他,“我走了,你怎麼辦?”
他亂了……跳動的心馬上要沖破胸腔,呼吸也變得急促。
“今日你若不離開,今後再離開可就難了……”
沈昭對上他的眼神,“你還記得你說話一句話麼?對你不公平。”
裴如瑛看着她,笑了。
她總愛拿自己的話堵自己……
“即使你不走,可我還是将事情搞砸了……”
“裴大人,”沈昭打斷他道,“今後你可不許躲我了。”
沈昭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他一頭霧水。她轉過身去,朝着着火處而去。
裴如瑛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慌忙拉住他,“你要做什麼?”
“回去,為你回去。”沈昭看着他,淡淡道。
酒樓内,周成忠正在與人喝的興緻正起,雅間卻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周成忠看了那人一眼,身形不像是普通人,“閣下是哪位大人?”
墨染:“我們家公子想見你!”
周成忠揮了揮長袖,不屑的輕哼一聲,“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見的。”
一旁的男人也急眼了,“好歹也分個先來後到吧,我可是等了好幾個月才輪到我!”
“那周丞相是不見了?”
“不見。”
他話落瞬間,墨染已經迅速移到他身邊,将刀架在了人脖子上……
周成忠脖間一寒,身體瞬間開始發抖,“我錯了,我見,我馬上見……”
墨染将人帶到隔壁,齊琅正喝在喝茶。
周成忠在見到齊琅瞬間,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僵住了。
齊琅晃了晃杯中茶水,問道:“周卿,酒好喝麼?”
“王上。”
齊琅将茶杯放下,起身朝他走來,“茶涼了,換杯熱茶,要滾燙的。”
“是。”
齊琅看了墨染一眼,墨染心領神會,将刀子移開。
“周卿,孤怎麼不知自己喜歡谄媚之人?是拿孤當昏君麼?”
他都聽到了……周成忠心如死灰,将忙跪下磕頭,“王上,是臣的錯!”
“天下一半都是周卿的,沒有周卿哪來的南涼……周卿怎麼會有錯呢?”齊琅語氣平緩,可卻像背後的刀子一般讓人懼怕,悄無聲息的殺意。
“是臣錯了,請王上責罰。”
“這件事孤不與你計較,可你與魏廷勻勾結又當如何。這樣下去,這南涼怕是要姓周了吧?”齊琅看了一眼端來的熱茶,“放桌子上吧。”
“王上,臣……隻是希望那些都是忠誠之人……所以,所以才先考核一番。”周成忠狡辯道。
齊琅冷笑一聲,“孤不與你說廢話,你想孤如何處置你?”
周成忠心中已有定數,“求王上看在過往的面子上饒臣一命!”
“還有麼?”
“沒……沒了。”
齊琅轉身回了位子上,“墨染,周丞相說這麼久的話也渴了,給他倒杯茶。”
“不……”周成忠剛想拒絕,卻被齊琅瞪了一眼。
墨染端着一杯滾燙的茶水,遞了過來。茶水冒着熱氣,像是沸騰的霧氣。
齊琅看着他,笑道:“周卿,喝茶吧。”
周成忠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卻被齊琅提醒道:“周卿可要接好茶水,說不定孤就應了你的請求呢!”
周成忠心下一橫,将茶水接過,直接将他燙的眉頭緊皺。
他一咬牙,直接将水喝了下去。
滾燙的茶水直接将他嘴中燙的起泡,嘴像紮了滿嘴的針。他燙的眼淚直流,在要吐出來的時候,墨染直接按住他的頭将他下巴擡起……
齊琅微微眯起眼來,“茶,喝下去才作數。”
周成忠咽了下去,隻覺得胸腔内被點燃了一般,灼燒的痛……
“啊……”周成忠疼的張口叫喚。
齊琅隻擡眼看向墨染,墨染點了點頭,直接拿過茶壺往他嘴裡倒……
周成忠瞳孔瞪大,開始掙紮,“啊……嗚啊……”他說不清話,舌頭與每一處接觸都無比疼痛……
齊琅看着他:“什麼?周卿沒喝夠麼?”
滾燙的茶水在朝他嘴中澆灌,生出“碩果累累”。
他慘叫聲不斷,臉憋得通紅……“啊啊啊啊啊!!”
……
周成忠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嘴幾乎被燙熟了……
“茶喝完了,可以繼續談事了。”齊琅眼神淩冽,“現在周卿隻要應我一聲,我便答應放過你,你想讓我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