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我打得動不了了嗎?”
“我将手放在你肩上你就輸了,站着不動了。面對敵人也這樣嗎?”
“向你這個樣子,隻配去打擂台。還保護人,等敵人排排隊跟你打嗎?”
“将少爺交給你,還不如交給文宣,至少文宣還會為少爺拼命。”
翁薔本來頹喪着,聞言擡頭,很有鬥志的樣子,“文宣?”
柳清霄在一旁說道:“是我的貼身侍從,你待會兒就會見到了。”
柳清霄也不疑惑侍衛怎麼會這麼熟稔的說起文宣。就沖着文宣和唐迎自小的情誼,文宣在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之前,候府肯定對文宣進行過全方位努力。
确實是扶不起來。
于是柳清霄又補了一句,“文宣沒怎麼練過武的。”
翁薔的頭又低了下去,恢複了頹喪的模樣。
然後柳清霄就站在旁邊看着自家侍衛首領對翁薔的表現進行了全方位的批判。
從心性軟弱說到動作拖沓,從不懂變通說到沒有責任心。
給定安侯都說得坐上了凳子,沖唐迎招了招手,請他過去看戲。
柳清霄還是想照顧一下對方的,沒動。
侍衛叨叨了小半個時辰,将翁薔說得好像一無是處,把小姑娘的自信心打擊了個徹底。見自家少爺都在小心跺腳了,才大發慈悲的表示放過。
“算了,多的就不說了。”
“麻康送你過來,至少對你學習能力是認可的。”侍衛說着,嗤笑了一聲,“也不一定,矮子裡面挑大個,還是不能太樂觀。”
翁薔想說自己學得很好,但是已經被打擊得開不了口。
“你雖自大,不願拜師,我卻還是要教你的。”侍衛歎氣,很心累的模樣。
“總不能把少爺交給這樣的你護衛,還不如沒有。”
“至少省一份月錢。”
“我可以不要月錢。”翁薔擡頭說道,有點急切的樣子。
柳清霄恨不得捂臉了,被ppt得好徹底。
“候府缺那點錢嗎?”侍衛眉頭深皺,已經很是失望了。
“我明白的,我一定會以性命保護少爺。”翁薔鄭重承諾。
一旁的定安侯笑了一下,端起茶盞喝茶。
這是剛才雷總管才安排送來的。
侍衛并不相信她的話,隻說,“好歹有點底子,聊勝于無吧。”
“今天你先跟着少爺安頓,從明天開始,隻要少爺在府上,你就來演武堂。會有武師過來教導。”
“是您嗎?”翁薔問道。
“想得美。”侍衛首領毫不客氣,“我又不是你師父。”
說着還嫌不夠似的加了一句,“就你那差得可以的對戰技巧,哪來的臉提這個要求。”
說完也不看翁薔了,轉頭面向腳都站麻了的唐迎,侍衛語氣溫和。
“少爺,這人你帶回去吧。日後出府帶上就行。”
定安侯此時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雖然說是小迎的貼身侍女,但候府其實是希望你能保護他安全的,這個麻镖頭也跟你說過的。”
翁薔點頭。
定安侯笑笑,溫和又親切,“小迎生活上的雜事自有人負責,安全上就拜托你了。”
說完還向翁薔拱了拱手。
翁薔趕緊行禮,表示絕對盡心。
定安侯又看向唐迎,“小迎,翁薔是候府的客人,不是下人,明白嗎?”
“我知道,我跟翁薔在莊園的時候就已經是朋友了。”唐迎對着翁薔微笑,換回來同樣的笑容。
“當時人生地不熟,多虧了你照顧。”
“以後也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翁薔擺手,她看到唐迎是牧明的時候也是驚喜的,她都已經做好了護衛一個陌生人的心理準備了。
沒想到是曾經相處過的小哥哥。
雖然練武的時候很拖後腿,但是人很溫和,故事也講得很好。
難怪麻爺爺在她走前跟她說候府是有熟人的,應在這兒了。
就是……她對自己有點不自信了,她真的能保護好小哥哥嗎?
要是沒保護好,想到小哥哥死在自己面前。
翁薔抿唇,看向站在一旁的侍衛,“我會好好學的,拜托您教導我。”
她覺得對方一定是候府武藝最精湛的人。
“教你浪費,等你先見過武師再說。”侍衛并沒有答應。
“哦。”
“好了,天色不早了。”定安侯拍了拍翁薔的肩,“我還有事。讓小迎帶你熟悉一下候府吧。”
“之後就拜托你了。”說着轉身離開了演武場。
黑衣紅帶的侍衛對少爺點了點頭,也一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