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兒躲閃不及,正好見到宋策和杜甯晚朝着這邊走,她又慌又喜地喊道:“宋大哥,救我!”
宋策眉峰一挑,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他們二人,杜甯晚聽到柳嬌兒對宋策的親密稱呼,詫異的看了宋策一眼,但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待在宋策身旁沒動。
“謝瑞,你這是作何?為什麼纏着柳姑娘?”
謝瑞見宋策一臉淡然,忽然想起他現下可是舉人老爺,他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慌忙道:“宋老爺,我沒纏着她,她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娘子,半月後便要嫁到我家來的。”
“哦,原是如此。”說着一把牽起杜甯晚的手,淡淡道:“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見宋策二人要走,謝瑞着實松了一口氣,柳嬌兒見他們夫妻二人相親相愛,心下暗恨,又恐宋策扔下她不管,若被這髒人糟蹋了,她往後一輩子可就毀了。
“宋大哥,我不是!是他使詐算計我爹,逼迫于我,實非我本願。宋大哥,你就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謝瑞眼神一厲,張張口但沒敢說什麼。
“情分?”宋策微微一笑,問道:“我與柳姑娘實在算不得相熟,如何能有情分?況且我已成親,這是我娘子,柳姑娘還是要避嫌才好。”
柳嬌兒見宋策與她說話,自覺抓到了救命稻草,忙疊聲道:“自然有,自然有,不是與宋大哥,而是雲慧,我一向把雲慧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的。”
宋策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柳嬌兒一眼,說道:“我實在愛莫能助,這是你與你未婚夫婿的家事,跟我等外人無幹。”
一聽這話,柳嬌兒一改平日裡故作矜持的嬌羞模樣,像是被人逼入了絕境一般,撲上前來一把扯住宋策的袖子。
宋策和杜甯晚皆一愣,對視一眼。還是宋策反應快,迅速扯回了自己的袖子,而一旁的謝瑞臉色已經黑了。
宋策冷了神色,淡淡道:“我娘子還在此處,柳姑娘請注意舉止。”說着執起杜甯晚的手,便離開了。
“宋大哥!你不能…不能這麼對我!”柳嬌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謝瑞的束縛,跌跌撞撞的往他們離開的方向奔來。
謝瑞眼中一厲,追上來扭住柳嬌兒的雙手,連拉帶拽的把她拉走了。
等宋策和杜甯晚回到他們的新家,才進院子,杜甯晚就微笑道:“夫君今日此舉,可要引佳人垂淚了。”
宋策聞言輕輕敲了杜甯晚一下,正經道:“晚兒别胡說,你方才沒聽見嗎?那柳姑娘是定了親的,我跟她沒說過幾句話,根本不甚熟悉。”
杜甯晚沒有回話,任誰婚後三天就見到一個長相清麗的佳人喜歡自己夫君,心裡都會不好受的。
宋策執起杜甯晚的素手,正色道:“晚兒,我宋策此生決意将全身心都交付于你一人,必不會招美納妾讓你平添無謂煩憂,更不會讓你獨自心痛垂淚,得卿垂愛,是我幸矣。”
聽到這般直白的情話,杜甯晚面頰微紅,小聲回道:“你學問高,我可說不過你。”
夫妻二人又膩歪了一陣子,到了晚上,宋策小聲地跟杜甯晚說着悄悄話。
“晚兒,明年開春, 我還要上京去參加會試,屆時你可願陪我一同前去?”
杜甯晚臉色微紅,有些遲疑道:“我自然是願意的,可婆母這邊……”
“這你不必煩心,等過些時日我去跟娘說。依我看咱們還是回縣城讀書罷,等快過年的時候再回來。這些天家裡不大清淨,都過去這麼久了,家裡還時常有人造訪。”宋策無奈的說。
“那屆時,咱們便住在我家可好?爹見了我們回去定然歡喜。夫君你也能安心讀書,我也可好生照顧爹和夫君。”杜甯晚輕聲提議道。
“自然,隻是要叨擾嶽父大人了。”宋策把杜甯晚環在懷裡,低低說着一些往後的打算。
幾日後,宋策攜杜甯晚來到家中。方氏見他們過來,忙張羅着要做飯。等宋策說明來意後,方氏關心道:“策兒,你是個有成算的孩子,如今成了親,有了這麼好的媳婦照顧你,娘自然是沒有擔心的。這試都考完了,怎麼還要上京城去?京城離着咱們家不知道要多遠呢!”
宋策笑了笑,說道:“娘,我此次還要參加會試,投春就要考的,此次錄取的所有舉人必須赴京參加,不可拖延,是以不得不去。娘子不放心我,憂心我無人照顧,便決意跟我一起上京。家中近日有些吵鬧,兒子決意此次回縣城好好溫書,為來年春闱做準備。等快到年關,我們再回家來過年。如今我與娘子已經成親,此次就住在嶽父大人家裡。”
方氏聽了這話忍不住紅了眼,忙伸手拉住杜甯晚的手,對着一旁的宋策說道:“能有這樣的賢惠媳婦,是策兒你的福氣,娘不管别的,往後見得多了,也不許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傷你媳婦的心。”
杜甯晚聞言感動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