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玥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了,用手指着鄭荻的式子,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哎喲,哈哈哈,我知道剛剛不對了。我師弟,哈哈哈,師弟他可以,哈哈哈,不行,讓我緩緩。”
宋芝玥深吸一口氣,看到曹芝澈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原來,可以不眠不休飛6天,哈哈哈。一口氣飛七十二個時辰。”
鄭荻算的是一天飛八個時辰,而曹志澈則是滿打滿算十二個時辰。
曹芝澈也反應了過來,也沒忍住,“哈哈哈,還真是。”
鄭荻忍不住咧了一下嘴,盛樸雲看見了,想到剛剛出洞口時,鄭荻是讓自己帶他飛上去的,于是開口道:“你笑什麼,你現在會飛嗎?還是你覺得你跑得像飛的一樣快?哇——哦”
那“哇——哦”的有些生硬,有些奇怪的好笑。
鄭荻把頭轉向倪樸臻,雙手合十,肯切地道:“倪前輩,請問你可以帶我一下嗎?”
“還用人帶嗎,身上帶子那麼多,栓條狗,把自己當風筝飛呗。”
鄭荻:“……”
他記得盛樸雲應該不會這樣說話的。
倪樸臻捂着額頭,“可以,還有,樸雲你怎麼現在這樣講話跟誰學的。”
盛樸雲看着鄭荻,“跟叫你倪大少爺的人學的。”
聽到盛樸雲這麼說,倪樸臻歎了口氣,無拿的說:“重點是這個嗎?”
鄭荻則尴尬的撓着脖子,“倪大少爺”這個稱号和他有關。
當時鄭荻年紀不大被人騙了一筆錢,嚎着去找師父告狀,師父帶着他去上報,沒想到倪樸臻也在。
結果這邊鄭荻哭着嚎着心疼自己2兩銀子。
那邊倪樸臻一臉平靜的描叙騙子的特征,被騙經過。
師父問倪樸臻被騙了多少,倪樸臻歎了口氣,有些憂愁的說:“錢倒是不多,25兩銀子,隻怕被家裡知道後,免不得被爹娘批評,弟弟妹妹嘲笑。”
說完又安慰鄭荻,“小夏,别傷心了,吃一塹長一智,騙子一定會被抓到的,别哭壞了身體,想開點,至少這次錢不多,還不是很壞,而且你要缺錢了,我借你就是。”
鄭荻聽完後,哭得更傷心了,“什麼叫錢不多,倪大師兄,不,倪大少爺咱們不一樣啊。”
盛樸雲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有次給他們這些剛入門的徒弟作防騙宣講時,被當成典型案例拉了出來。
回到住所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師父師兄們,師父告訴他這件事主人公就是他兩個師兄,讓他引以為戒。
倪樸臻倒沒什麼,反正不知道名字,反而調侃了鄭荻幾句,結果之後一段時候,鄭荻隻要沒外人就一口一個“倪大少爺”有時還加個抑揚頓挫的“喲——”。
後來師父聽不下去了,把鄭荻狠狠批了一頓,鄭荻才改掉的。
倪樸臻歎了口氣,回身找宋芝玥和曹芝澈商量路上的事。
鄭荻則蹲在外邊,仔細疏理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又想到蔓那個“夏樸齋哥哥,不要忘了複仇。”
他想再仔細調查一下蔓的身份,于是他對盛樸雲道,“剛剛的藤蔓灰,你還有多少?”
盛樸雲指了指在遠處站着的倪樸臻,“我剛剛的給關長老用了,其他的在大師兄那裡,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鄭荻想了一下,“也不是,我是想再确認一下。蔓和上次那個是不是同一個。”
說完,鄭荻發現盛樸雲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後盛樸雲開口道:“你想确定什麼?”
見盛樸雲這麼說,鄭荻反倒覺得盛樸雲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剛剛不是說的很明白嗎?
“我說我想再确認一下。蔓和上次那個是不是同一個。”
聽到他這麼回答,盛樸雲反而像聽不明白似的,又問了他個奇怪的問題。
“你是想确認一下那個造物藤蔓是同一種嗎?”
“啊,我說的是蔓,我是想确認一下她跟蘋縣被封住的那個首領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盛樸雲表情更加奇怪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接着用顫抖的問:
“蔓是誰?你怎麼知道她叫蔓的。”
鄭荻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玩,她的名字叫蔓這件事不是早就,等等,不對,不對,他們從來沒有查到過她的名字,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她的名字。
那為什麼剛剛自己想到她時,就認為她叫蔓,仿佛這是一個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