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去試鏡《朝錄》那部戲了。”許汀面露難堪,即便被林書铖警告,但還是說了出來,“而且,試鏡的是您之前給我的角色,您明明知道我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您...您既然承諾我了,我怎麼可能不計較這件事?”
“但如果您真的在乎他的話,那個角色我也可以讓給小灤哥的。”許汀眼眶微微泛紅,“您知道的,我最聽您的話。”
“我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追随您。”
項灤也去試鏡《朝錄》那部戲了?
林書铖聽到這句話以後,心裡的煩躁瞬間蕩然無存,“你是說,他想演《朝錄》?”
看他這期待的反應,許汀泛紅的臉色越發難堪,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着,幾乎要攥出血,“是,聽說角色是那個男人幫他争取的,但是我的人查不到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任何信息,艾琳娜也是。”
聽到項灤居然還敢和那個男人有糾纏,林書铖幾乎要瘋了。
“馬上給項灤打電話,五分鐘,我看不到他,就讓他和那個賤男人給我滾到熱搜上面去!”林書铖冷哼,“什麼東西,我的戲他也配指手畫腳?”
“他今天如果不來,那熱搜給我挂十天半個月的,不就是錢麼,他敢撤,就讓艾琳娜繼續發!”
“我林書铖最不缺的,就是錢!“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項灤用力打開。
“不缺錢就把我最後一個月的工資打給我!”
項灤左手提着一把蔫不拉叽的香蕉,右手拿着厚厚一沓資料,冷眼看着床上的林書铖,“聽說你又要曝光我?”
林書铖擰眉看着他:“你來看病人就這個态度嗎?我好歹曾經也是你的上級!”
項灤被他吼的耳朵有點痛,這會他覺得這個許汀是真厲害,至少身體素質比他好,不由得向許汀投去一抹緻敬的目光。
“第一,不是我讓你生病的。”
“第二,不是我主動要來看你的。”
“第三,你如果敢曝光我和我哥的照片,”項灤把手裡的資料丢在床上,“你偷稅漏稅的證據,我也不介意和媒體共享。”
項灤冷冰冰的想,好,現在他和林書铖沒有什麼區别了,都是威脅别人的壞種!
哪怕他真的要變壞了,也不允許曝光霍崇!
林書铖眯眼,他偷稅漏稅的事情隻有财務知道,“你竟敢買通公司的财務?”
項灤一愣,被他這句話打的找不到北。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傻還是林書铖被撞壞腦子了:
公司财務之一…不就是他項灤麼,所以他一直都清楚林書铖偷稅漏稅的事。
林書铖的臉色實在可怕,項灤冷哼,回答道:“你真以為我在聖雪三年是吉祥物?”
“我比你的工資單更清楚你每一筆賬的來源,”項灤面色冰冷:“如果你希望同歸于盡的話,隻有手上那些照片,換不了我關于你的所有籌碼。”
“大家都相安無事,最好。”
項灤太清楚林書城的為人了,他最在乎的就是名聲,林書铖不可能為了他,不要自己的臉面。
所以這個事,林書铖無解。
項灤轉身正打算離開,忽然想起那把爛香蕉還在手上,剛準備丢到地上,就聽見身後的許汀慢悠悠的說道:“小灤哥,事情何必做的這麼絕呢?”
“林老師對你有知遇之恩,你真是白眼狼嗎?”
“三年,林老師就算是養條狗,也該養熟了!”
項灤覺得好笑:“他給了你很多資源嗎?”
許汀點頭,眸中挑釁的意味明顯:“林老師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京城林家,怎麼會在乎這麼幾千萬的稅,你簡直不要太可笑。”
“他連最後一個月工資都沒打給我,”項灤義憤填膺,“你居然覺得他不在乎幾千萬?”
天呐,真是個傻白甜。
林書铖甚至還為了一千萬開車追他。
“項灤,”林書铖深吸一口氣,臉色發青,“我那些錢都去做慈善了,别人不清楚,難道你不清楚嗎?”
“你真是被那個男人帶壞了。”林書铖警告他:“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項灤皺眉,不想和他過多糾纏,“人錢兩清,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林書铖聽到‘各走一邊’,忍不住冷笑:“既然你威脅我,好,那我就放你一馬。但《朝錄》,你以為你真進得了劇組?”
“項灤,别以為劇組是餘姚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