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并不想拒絕眼前人的請求，但頭一次見樓醒這麼熱情？不似平常随遇而安的開朗，更多了幾分迫切。他想要逗弄一下對方。

“好——好像你也是我的約會對象來着？我能教你調酒，你能給我什麼？”季昭故意将“好”字語音拉長，在樓醒以為他同意時再殺個回馬槍。

“季老師這麼嚴格嗎？”樓醒站起身隔着小桌附身湊過去，伸手撫過季昭的耳畔，直向後伸，食指勾住一縷被季昭紮起的頭發，再敲敲粉色的小皮筋，“我以為我已經付了學費了。”

二人就這麼一站一坐地相對着，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一對恩愛的小情侶，站起的那位玩弄着對方的頭發，好不親近。

季昭視角下，樓醒略微俯視着他，低頭的動作讓樓醒半長的頭發落到臉旁，在加上他感覺到身後的一隻手從發梢向上最終抵在他的後腦，加上當下昏暗的光線，他不禁幻視高中看過的第一部片，劇情是同住屋檐下的合租室友，在醉酒後稀裡糊塗地上床，演員a溫柔護住演員b的頭，撐起身和b四目相對，負責地做着最後的确認：“你喝醉了，确定要這麼做嗎？”之後自然就是一長串的正劇，但季昭當時就是特别喜歡這一小段劇情。

“季老師确定不給我這個樂于助人的好學生一點優惠嗎？”樓醒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同樣是做确認，同樣溫柔的語氣，但注定不會有相同的劇情走向。

一點淡淡的失落萦繞在季昭心中，他不是第一次經曆夢/遺後又驚又羞的毛頭小子，隻是樓醒在此時，在一個燈紅酒綠的酒吧，居然激發了他年少的性幻想，像是……初戀，或者說是夢中情人。總之是不該屬于一個27歲的成年人的悸動。

季昭臉上故作鎮定，桌下雙腿卻悄悄換了個姿勢，不隻是悸動，他現在幾也動了。

果然是成年人啊:D

“乖學生是不會纏着老師的，除非你是想和老師發生點什麼的壞學生。”季昭眼底閃過一抹暗光，同樣伸手撫過樓醒後頸将人按下湊得更近，鼻尖相對，說話間呼吸交纏。

樓醒也不拒絕，主動貼過去，微微側過将下巴抵在季昭肩上，委屈巴巴，“看來季老師是不準備教我喽。”話音剛落，悄然抽離，二人又恢複了社交距離。

樓醒笑得眉眼彎彎，也不再執着，“那等下次有機會吧。”

“肯定會有機會的，”季昭心想，他摸到粉色的小皮筋，畢竟還有這個。

“酒吧約會也差不多了，找個時間我和你看個電影吧。”季昭發出邀請，既然不能做劇情裡的主角，那就做劇外模仿的觀衆，氣氛到了再喝個小酒。同樣是同一屋檐下，有什麼不能實現的呢？

樓醒欣然答應，二人出門時遇見了本就在附近的謝印和餘野，謝印明顯是喝醉了，蹲在門口，餘野見樓醒他們終于出來，很嫌棄地輕踢了一腳謝印，“他們出來了。”

餘野無所謂和誰約會，他都能猜出路慈安為什麼會給他選擇謝印，畢竟是節目裡年紀最小的嘉賓，可能是需要被照顧的類型？看起來和他相性很高。

但謝印就是一條已經認主的狗，一個勁地去找主人，這不，看到樓醒一下就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