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姐,麓姐你消消氣。”被拽着長發的女生疼得皺起眉來,額頭的肌肉緊縮,看着就像是布滿了皺紋。
不知是心情好還是出于其他原因,白麓松開了女孩的頭發,任其失去重力跪倒在石闆地上,“都放聰明點,去給我查查,他哪個班的。”
“好的麓姐,這就去。”
一旁看傻眼的兩個女生扶起地上的女孩,沖着白麓連點了好幾次頭,立馬灰溜溜地跑走,去查任禮司的底細了。
另一邊,任禮司生拉硬拽地把秋繼拖到了教學樓後面的小角落,松開她手的那一刻,他的質問随之劈頭蓋臉地向秋繼襲來,“你不是跟宵宵說你在這過得很好同學關系很融洽嗎?那她們為什麼欺負你,你不會反抗嗎?你就任她們欺負?你知不知道宵宵聽說你在這上學有多擔心你,一個勁兒地怕風氣不好的雲遙讓你受委屈,你啞巴嗎,回答我!”
“遠水難解近渴。”秋繼語氣淡然地說。
“你說什麼?”
“路宵宵她是雲阙的學生,高高在上的雲阙,我在雲遙,最差勁的雲遙。我受了欺負她能怎麼辦,她離我那麼遠幫不了我,還不如少講點學校的烏煙瘴氣,讓她好安心讀書。”
秋繼的話說的不無道理,任禮司有些感動,态度也軟和下來,“不,不好意思,我脾氣有點沖,你别介意。”
“沒關系,我能理解。”甩了下披肩的黑色長發,秋繼動作麻利地取下手腕的頭繩,綁上了單馬尾。
秀氣的姑娘總能打動人心,對任禮司也特别适用,他喉結滾動一下,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對了,你就是路宵宵的朋友任禮司吧?”
随性的語氣讓任禮司一時有點搞不清秋繼是不是真的在學校受了同學欺淩,又或者,她已經感到麻木了。
“對,我是任禮司。”
“我聽路宵宵說過你,她的男閨蜜。”平靜得出奇,任禮司根本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女孩和不久前被白麓她們取笑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那個,是宵宵讓我來看看你的……”第一次遇上讓自己感到舒心的女孩,任禮司說話的語氣溫柔了不少。
“秋繼!”
操場上的女孩沖秋繼招了招手,那副俏皮可愛的靈動姿态,與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秋繼大為不同,以至于任禮司很難想象她們兩個會有什麼交集。
但事實足以讓他大跌眼鏡,秋繼溫柔的一面大概隻會展現給如此親近她的人。一個淡淡的笑容,包含了她對學校裡唯一朋友的極具尊重的回應。
“小滿。”指了下身邊的任禮司,秋繼接着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路宵宵的男閨蜜任禮司。”
小跑着過來的顧小滿上下打量起任禮司,這妥妥的她心目中的理想男友啊,“哇,原來你就是任禮司,秋繼跟我提過你好幾次呢,聽說你們家三代從軍,你長得這麼高這麼俊,以後去部隊可惜了。”顧小滿向來口無遮攔,看到任禮司這樣身材修長又體格壯碩的體育生更是嘴上沒個把門,沒和秋繼說幾句話全磕碜任禮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