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找錯對手了吧?”
“誰?”
任禮司剛轉過身,還沒來得及看來人是誰,腹部就傳上一陣清晰的疼痛感。
“嘶——”
捂着肚子倒退幾步,任禮司總算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犀利如鷹的眼神,渾身上下被寒氣包裹得嚴嚴實實,是威懾各大商業精英的沈從嚴。
“沈,沈從嚴……”
說不慌是假的,任禮司怎麼也沒想到沈從嚴并非紙老虎,更想不通他此時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任禮司吧,聽說過你。雲阙高中的校霸,沈讓得罪你了?”
“沈老闆,我爺爺說見了您要敬三分,但你弟弟因為不喜歡就羞辱别人,我為同學讨回這筆賬,不算過分吧?”
要說這任禮司也是吓大的,論膽子,他要稱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即便是在商界大佬沈從嚴眼皮子底下,他還是想搏一搏。
“弟債兄償,你要想替同學讨回公道,我來還。”
淩琅疼得龇牙咧嘴,一切太不正常了。這是之前高調表示要複仇的沈從嚴嗎,還是他……不不不,不可能!
讓人後怕的想法一閃而過,淩琅差點吓得精神崩潰,他極力否定,沈從嚴不可能喜歡自己。
“好啊,那我要兩個自由出入雲遙學校的特權。”
任禮司口中的雲遙學校,實際上是層級低于高中的職業技能中學。之前沈從嚴還在思考對方會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想想學生的心思到底還是單純,于是爽快答應,“好,這個簡單。以後你若有難處,不論大小,來找我沈從嚴,就當是沈讓做的補償。”
沈從嚴一向說一不二,但任禮司也不是那麼好糊弄,他需要眼見為實,“沈老闆,您先批準我的請求吧。”
“好。”
沈從嚴不談條件,取出手機果斷撥打了雲遙學校校長的電話,“喂張校長,我有個事想跟您商量下……”
那說話的口吻,在場的人打死也不相信是要和雲遙的校長商議,反而像極了命令。
緩過來的淩琅被沈讓扶起,兩人沒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像旁觀者一樣看着沈從嚴如何應對任禮司。
電話打完,沈從嚴給任禮司遞過自己的兩張燙金名片,“帶着這個,你們就可以随意進出雲遙。不過任禮司,你記住,雲遙教務處和保安室隻會記錄你們倆的特權,說好了兩個,便是兩個。”
接過名片,任禮司多少還是有些感激沈從嚴的,他的手指甚至還有難以察覺的微微顫抖,“謝謝,謝謝沈老闆,我會好好使用的。”
“那麼,他們可以跟我走了吧?”指了指淩琅他們,沈從嚴略帶嫌棄的語氣讓人不難發現,他的确看不慣沈讓。
雖是校霸,但任禮司向來說到做到,沈從嚴幫了他的大忙,他沒必要再揪着人家弟弟不放,“您都滿足了我的請求,當然可以帶他們走,請吧。”
任禮司恩怨分明,他讓開路,給了淩琅他們足夠的空間走出去。
臨走前,沈從嚴回頭沖他笑了一下,“我也要謝謝你,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