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諾茨酒店旁,風挽星咬住不放,看樣子是一定要問出慕容缺想為蘇偌保胎的原因,慕容缺無奈地歎了口氣,幹脆坦白。
“是緻命的傳染病。”
“你夫人?”
“嗯,那男的事後才告訴她……風治,我慕容缺從未求過人,今天是唯一一次,請你救救蘇偌和她的孩子。”
風挽星冷笑,“好一個慕容缺,即便是現在的醫學技術,要延長他們的壽命不難,可你要延年益壽,怕是找錯人了吧?”
“甯王殿下,要不是有你,恐怕風慎也活不到陽城之變。你可以承接他人病症,這并不是謠傳吧?”
慕容缺實在缺德,風挽星最痛恨别人在他面前提陽城之戰,慕容缺分明是要用激将法讓他出手。
“說吧,你能為我扳倒風家提供什麼?”
“海諾茨的所有資産。”
風挽星苦笑,“這麼絕啊?你出錢我出命,要知道,承接了蘇小姐他們的病症我的壽命可是縮減了許多,這交易好像有點不公平。”
“那就再加上我的一顆心髒。”
“好,就愛慕容兄長說一不二的氣度,成交。”
與慕容缺商議好,衆人一同回了風挽星的住處。江穆林給慕容缺和蘇偌安排了一間最奢華的客房,兩人便在風挽星家安頓下來。
話說淩琅陪沈讓去上課,一進門就被澆了一桶冷水。
“這位同學,你走錯班了吧?”
熟悉的聲音圍繞在耳邊,淩琅猛地擡頭一看,站在講台上跟自己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高三的班主任田荏可老師。
“田老師?”
“淩诮……?”
沈讓有些不耐煩,主動向田老師簡單介紹起淩琅的身份,“老師,這位是我的侍者,我爺爺應該事先和學校打過招呼了,并且他改名了,現在叫淩琅。”
田老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以前的學生今天會以這種方式與她再見。
“那你就坐沈讓旁邊吧,準備一下,一會就正式上課了。”
田老師語氣冷冽得很,她走後,班上的學生開始叽叽喳喳地議論起來。
“田老師從來不發脾氣,今天看到這個人怎麼說話這麼沖?”
“哎哎哎,我聽說田老師以前教過一個姓淩的富家少爺,他不是姓淩嗎,會不會就是他?”
被一群小自己幾歲的學生指指點點,淩琅一肚子火沒處發,他正想爆發卻沒了發怒的機會。
隻聽其中一個學生問,“剛才田老師叫他什麼來着?”
“是淩诮。”
淩诮二字一出,班上頓時鴉雀無聲,這些公子小姐終于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沈家侍者居然是那個田老師最引以為傲又最痛恨的學生。
不知道自己的大名都傳到了其他學校,學生們突然安靜讓淩琅渾身不自在。
他哪有時間去思考學生們看自己的樣子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整理好李管家交給他的東西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其餘什麼,與他無關。
田老師認識淩琅,這是沈讓意想不到的收獲,他開始盤算起如何在以後利用兩人的關系促成他和淩琅的感情。
往事随風飄過,是真的散作雲煙,還是仍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