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風慎的十萬大軍立刻被黑壓壓的軍隊團團圍住。
後方大将李瀾楚在馬上回應道:“末将李瀾楚救駕來遲!”
而來自其餘兩方勢力的統領也紛紛大呼:
“臣烏然達前來救駕!”
“臣,前銀菀國主沈垣救駕來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什,什麼?”
風慎三年為基,兩年設計的奪權大計,竟在恍惚間落敗。隻能說棋差一招,輸在了自己的夜郎自大上。
“風慎,你還不投降?”
“罪臣風慎,願賭服輸,一切聽憑王兄處置。”
風慎跪地,連磕三個響頭,唯有如此,他的長兄才有可能饒他一命。
“李瀾楚聽令,将犯上作亂的悠王押入大牢,聽候皇上發落。”
“是!”
從後方快馬加鞭趕來的大将李瀾楚下馬提起風慎左臂,歎息道:
“悠王殿下,得罪了。”
平定悠王叛變,風衍火速上馬帶昏迷過去的風願去了普濟醫館。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把正在暗室調制新藥劑的秦幌吓了一個激靈,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開了醫館大門,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被風衍堵住了嘴。
“擾了你的清幽是我之過,待你為願兒診治後,我自會請罪。”
“唔……啊呀咱倆誰跟誰啊,快把這黑心君主扶進來吧。”
掙脫開風衍堵住自己嘴的手臂,秦幌雖對風願心存不滿,但因是好友所求,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為風願把過脈後,秦幌大驚失色,臉色青了大片。見狀,風衍忙問:
“不過是從樓台之上墜下,身上也并無外傷,難不成你救不了?”
别說秦幌救不了,就算十個秦幌想救下風願,那也是天方夜譚。
這風願的确未有外傷,可惜心有頑疾,恐怕時日無多。倒不是怕我這兄弟怪罪,隻是神醫也無力回天,風願的病況我還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打定主意,秦幌取出銀針,想着姑且讓風願醒來再說。
“笑話,在我秦幌手裡就沒有不治之症。這不醒了,他沒什麼大礙,要沒什麼事我先回去調藥了。”
“多謝,銀菀國今年進貢的一半藥材我都會請願兒送來醫館供你研究。”
“這還差不多,走了。”
想我秦幌聰明一世,怎會交到你這樣的兄弟。生于皇家,一個皇帝弟弟想取你性命,一個把你當謀權的墊腳石,屬實是傻子一個神醫難救。
秦幌做人,為兄弟兩肋插刀毫不猶豫,但眼瞧着好兄弟困于世俗親情,又不免悲從中來。他歎息,哀歎風衍為人兄長,确實是苦了自己成全别人。但他能說什麼做什麼嗎,太過了解風衍的性子,他幹脆緘口不言。
生于世俗,又怎能脫于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