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若決屁股坐熱,就有獄警來通知她,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那麼快速的嗎?!
若決被對方的速度給驚到了,本來以為最快也得等到下午,沒想到才用了半個小時。
看來她們是早有準備。
聯想到方才主動向她暴露身份的醫生,若決越發的覺得這個組織找她肯定是有很大的陰謀。
在獄警的帶領下若決來到了監獄專屬法庭,這是專門給囚犯們設置的法庭,對外不公開。
若決人生中第一次上法庭,居然是在監獄裡,還是作為原告。對面的被告席上并沒有人,按照疏桐市的法律,囚犯申請再翻案,負責相關案件的執法人員不用出席,由法院代替。
這種審理制度本來就是給一些有錢有勢的人鑽空子的。
來到法庭若決也沒什麼害怕的,隻不過有件事令她很無語。那就是先前那個女孩說要給若決安排著名律所的大律師來幫她翻案,結果那個大律師就是她自己。
一進門看到坐在原告席旁的女孩,若決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可偏偏女孩還一臉得意地看向若決,好像在告訴若決,我就是耍你了,那又如何。
可就算若決再這麼生氣,她現在也已經和女孩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這可是她重獲自由的唯一機會。
一切準備就緒,法院正式開庭。
原本嘻嘻哈哈的女孩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在法官詢問若決時,給予了若決很多專業的援助,像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由于若決是兩罪并犯,所以想要翻案,就必須有足夠的證據。而作為原告方律師,女孩拿出了若決的體檢報告作為證據。
按照原告方律師的意思,若決的身體狀況一直處于不良狀态,患有多種慢性疾病。如果若決當初真的私自販賣自己的時間,那麼以她的身體,時間還沒賣出去就應該沒了,不可能現在還活着。其次,若決患有晚期精神分裂症,一個精神病人,做出越獄這種行為也不以為怪,反而是當時第二監獄的相關工作人員沒有做好管理的職責。
僅憑一張體檢報告,女孩就能有理有據為若決辯解。若決頓時間覺得,這個女孩真的是一個專業能力優秀的大律師。
“在警方的案件審理報告中,有時間販賣案原告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且案發後原告便失蹤了。這該怎麼解釋?” 法官聽完原告方律師的辯詞後,很快地反問了回去。
糟糕,我沒有原主先前的記憶,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和那人說過這些事情。這下可不好辦了。
若決有些擔憂地看向自己的辯護律師。
可女孩看起來絲毫不慌的樣子,她似乎早想到法官會問這個問題了。
“法官大人,原告患有晚期精神病,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的病。案發不過在兩周前,作為一個精神病人,她會出現在一個不正常的場合,這不是很正常嗎?她的行為邏輯,我們誰也猜不到。設想最壞的情況,假如她真的參與了非法販賣行為。可按照疏桐市刑事法,精神病人是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一連串行如流水的回答,讓法官再也沒有問其他問題。也讓若決不得不佩服。
最後經監獄法庭的審判,若決無罪釋放。
女孩帶領着若決離開了法庭,結果在走廊迎面撞上了岑霭玉,她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竄出來的。
“真是恭喜你啊,能夠重獲自由身。神經病。”岑霭玉直接略過萌妹子,徑直走到若決身邊,“祝賀”她成功翻案。
“略~”若決也是不慣着她,直接沖岑霭玉做了個鬼臉,将自己的精神病人設貫徹到底。
岑霭玉嫌棄地給若決翻了一個白眼,落下了一句狠話:“出去後最好給我老實做人。”
随後潇灑離場。
切——,不就是當了點大官嗎?裝給誰看呢?還讓我老實點?抱歉啊,本座可一直是守法好公民。
若決被岑霭玉的冷嘲熱諷給刺激到,一直在腦海裡不斷的怒罵,以至于愣在原地幹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