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直接忽略過舒甜的話,打算強踩油門離開。
“不聽我的話下場可是會很慘的哦。”
舒甜見面前的兩個人竟然趕無視自己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臉色變得逐漸暗沉。
話音剛落,這輛貨車就被舒甜單手高高舉起,她故意将貨車在空中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來一個七百二十度大旋轉。
舒甜玩得不亦樂乎,就這樣轉了整整十分鐘才把車放下來。
但車裡的那倆人可就遭殃咯。
他們體驗完舒甜的專屬“海盜船”服務後,隻能在車裡瘋狂地嘔吐,感覺都要把腦漿給吐出來了。
“情況如何?”
岑霭玉和陳瑩剛剛趕到,詢問她們的進展。
“喏,死了一個,還有兩個在車裡吐着呢。要留幾個活口?”元沁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舒甜的方向。
“我本來想留三個活口的。”岑霭玉無奈地看向元沁,元沁故意躲開她的視線走向了舒甜。
“唉呀,大小姐,你的能力還是如此的令人驚歎啊~”元沁笑嘻嘻地摟上了舒甜的肩膀,一臉“谄媚”的誇贊道。
見元沁故意裝聾作啞,岑霭玉又将目光轉移到一旁的明昭意身上,眼神中有些許幽怨。
明昭意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勸過她了,在她開槍之前。”
岑霭玉緩緩閉上眼睛,歎了口氣:“你辛苦了。”
“嘔!——”
車裡的兩人一邊嘔吐一邊爬出車來,等他們再次擡起頭來,看到的卻是五個殺氣滿滿、身穿警服的女人。
岑霭玉一個手勢示意明昭意和舒甜動手。
她們很快速地給地上的二人拷好手拷。
雖然已經被制裁了,但那個刀疤臉仍然不死心,還在掙紮怒吼道:“你們這些政府的走狗憑什麼抓我們!還偷襲我們的弟兄,你們也配當警察嗎?!”
岑霭玉緩緩走向前,一腳踩到刀疤臉的臉上,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你們敢說風雨樓裡那些死掉的鎮民和你們一點幹系都沒有嗎?順便告訴你們,不僅是你們的弟兄,你們的姐妹也沒了呢。”
“阿花!阿花!你們對阿花做了什麼!”刀疤臉身旁的男人聽到岑霭玉說他們的姐妹已死後,反應異常激烈,渾身上下都在使勁地掙紮。
“回警局我再告訴你吧。”
岑霭玉将踩在刀疤臉臉上的腳拿開,示意舒甜她們動手。
兩發鎮靜劑發射,地上的兩人便再也沒了動靜。
“已經查看過了,車的後備箱裡有十一個大型繭蛹和一個與風雨樓内蝴蝶雕像一樣的蝴蝶軀幹容器。經昭意檢測,裡面的東西污染程度極高。”陳瑩走到岑霭玉身邊,淡雅自如地向她報告後備箱的情況。
聽完陳瑩的報告,岑霭玉微微仰起頭顱,看着327小隊的隊員們說道:“夥伴們,連人帶車一起押回總部!”
“是!”
衆人面向岑霭玉,行了一個軍禮。
臨走前,岑霭玉一把火将風雨樓和樓内的怪物屍體給燒了。鎮民們的屍體也被吞沒在熊熊烈火之中,很遺憾,他們已經被污染了。若是他們沒有被污染,岑霭玉與327小隊衆人必定會厚葬鎮民。
風雨樓是嘉水鎮的象征,也是疏桐市民族性的象征。
如今卻隻能在烈火之中化為灰燼。
或許這個處在深山中的小鎮,早已被外面的世界所抛棄。
在這個被城市鋼鐵切割盡空間的時代,嘉水鎮隻能淪為過去的泡沫,在破碎的邊緣搖搖欲墜。
曆史留下這古鎮與鎮民,守護着殘缺的記憶。
可又會有多少個嘉水鎮,将在時代的洪流裡迷失,在曆史長河中淡去。
又會有誰記得呢?
“終于遊上來了。”
若決艱難地靠在河堤上,大口地喘着粗氣。
跳河果然是萬能的逃跑辦法。嘿嘿,機智如我。若決回憶着剛才自己“告别”警長大人時的潇灑場景,還在暗暗自喜着。
“學姐,風雨樓起火了。”秦芸将若決從河堤上扶起來,她的眼眸中倒映熊熊的火光,神色無比落寞。
若決看着秦芸,她也不知道該和秦芸說什麼。她自己也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秦芸能如此信任她,也是因為原本的屬于這個世界的若決,而不是眼前這個冒牌貨。
“走吧。你終将要離開這裡的。”
若決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回應秦芸。
聽到若決的話,秦芸呆愣了幾秒,最後一次望向嘉水鎮的方向,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待着決絕、悲傷與憤恨離開了故鄉。
這一次,她得到了想要的自由,能夠去看更大的世界。可誰也沒看到,那滴劃過她臉龐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