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Helios 冰冷的機械音淡淡地回應道。
327小隊是岑霭玉初入執勤部時被編排到的隊伍,她曾在裡面工作一年。這支隊伍包括岑霭玉共有5人,每一位隊員都具有高水平的戰鬥力與專業能力,由岑霭玉擔任隊長,半年前岑霭玉升職為部長後,便由陳瑩來擔任隊長一職。
陳瑩是岑霭玉的青梅,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考入世界聯合軍校,再一起進入執勤部,她們早已是無話不談的知己了。把327小隊交給陳瑩,岑霭玉很放心。
此時的梨雲夢遠旅館内。
若決一覺醒來看向桌上的電子時鐘,發現已是中午十二點了,證明她昨晚那一覺确實睡得很香。
快速洗漱完後她準備出門買些東西吃,發現秦芸正坐在公共區域的沙發上,茶幾上還擺着幾道菜,還冒着熱氣,看起來十分的美味。
看到若決從房間裡出來了,秦芸的眼睛立馬冒出了星星,擡手招呼若決:“若決學姐,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若決想到昨晚Luna給的任務是關于嘉水鎮的祭祀儀式,或許能從秦芸這裡得到一些信息,便應下了她的請求,和她一起吃午飯。
“學姐,你快嘗嘗這個炒竹筍,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秦芸邊說邊給若決夾竹筍,都塞滿她的碗了。
若決夾起幾根竹筍送入口中,确實是十分的美味,她便誇贊了幾句秦芸的手藝。
“秦芸。”若決忽然叫了秦芸的名字,秦芸趕忙回應:“學姐,怎麼了?”
“其實我這次來到嘉水鎮是為了做一些民風習俗的調查作業,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具有特色的民俗活動,比如祭祀之類的?”若決試探性的問了秦芸,發現她聽到祭祀兩個字時,臉色有些沉重。
沉默了一會兒,秦芸才緩緩開口道:“我們這裡确實是有祭祀儀式,但也有很多别的民俗活動。學姐你可以去調查别的活動看看。”
言語間,秦芸看向若決的眼神有一些躲閃。這樣讓若決更加笃定了嘉水鎮的祭祀儀式絕對有貓膩,更加值得去“調查”一番。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之際,秦芸手上的電子手環忽然發出聲響,一個電子投屏從手環影射到她面前,屏幕上顯示着“父親來電”,秦芸接通了電話,說了一聲好的,便挂斷了電話。
秦芸站起身來對若決說:“學姐,我父親找我有事,我得下去一趟,不能陪你繼續吃飯了,你先一個人慢慢吃吧。”
若決見秦芸準備要離開,便立馬放下碗筷,起身準備同她一同離開。“我正好也吃飽了想下去散散步,我和你一起下去吧。”若決面帶微笑的說。
在電梯裡,秦芸的臉色一直很陰沉,不知是若決的問題影響到她了還是剛才那通電話。
電梯門開後,秦芸就十分匆忙地先跑出去,像是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個人。若決走出電梯便沒有再往前走,而是藏在電梯旁邊的售賣機後面,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前方有風暴即将來臨。
“爸爸,又有什麼事了嗎?”秦芸站在收銀台前面,看向眼前肥頭大耳的男人說道。
面前的男人從沙發上緩緩起身,因為過于肥胖的緣故,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起身動作便足以讓他身上的肥肉顫抖。
男人抽了一口手中的煙,絲毫不考慮到面對着他的女兒,竟直接将口中的煙吐到秦芸的臉上,然後再緩緩開口說道:“小芸啊,今早阿花神婆告訴我,明天的祭祀儀式還差一個“神女”,若是我能找到一個女孩上去替補,她便讓我進入教會的高層,這樣我們家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男人越說越激動,甚至伸手緊緊抓住了秦芸,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貪婪的欲望。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讓我去當“神女”嗎?你是不是瘋了?往年被拉去做“神女”的女孩子最後又有誰能活着出來呢?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媽早就被你給逼死了!如今你又要拉我去當“神女”,這個家不就隻剩你一個人了嗎?賣女求榮是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去當“神女”的!”秦芸态度強硬地回絕了眼前這個男人,她所謂的“父親”。
眼見秦芸不肯順從他,男人的臉色立馬從先前的乞求神态變為怒目圓睜。“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男人拿起身旁的水瓶準備朝秦芸砸去。
秦芸看到男人拿起水瓶砸向自己,馬上用手死死地抵住男人的撞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看到情況變得如此嚴峻,若決立馬跑上前去,幫助秦芸扳倒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見到若決的到來,秦芸感到十分驚訝,轉念一想原來是剛才自己忽略了若決的存在,學姐競一直在後面看着她們。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竟然還帶了幫手!這麼提防你的父親,看來你這個女兒是要不得了!”男人看到若決來幫秦芸,面孔變得漸漸猙獰可怖,掏出随身攜帶的刀具擡手就要向二人砍去。
緊張之際,秦芸拿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水瓶,用力向男人的腦門上一砸!砰!的一聲,男人應聲倒地,頭部狠狠地砸到了一旁的收銀台,瞬間頭破血流。
秦芸癱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地看着倒在地上留着鮮血的男人,手裡還緊緊握着水瓶。
“學姐,我殺人了,我殺了自己的父親,,怎麼辦?”秦芸慌張地看向若決,嘴唇顫抖地說道。
若決很快便平複好心情,将癱坐在地上的秦芸扶起來,溫柔耐心地安慰她道:“記住,秦芸。這不是你的過錯,是他先欲意動手殺人的,你屬于正當防衛。錯不在你,知道嗎?眼前要緊的是,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具屍體,如何應對明天的祭祀儀式。”
秦芸看着面前目光溫柔的女人,眼前的場景與兩年前第一次見到若決的樣子重合起來。同樣的兩個人,雖然是在不同的地方:一次是在學校的教室裡,若決給她一筆資助金告訴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讀書;這一次是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中,若決告訴她父親之死錯不在她。
人生中最無助的兩個時刻,若決都在她的身邊,都是若決在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