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謝建平忙着審人販子和抓特務,根本沒時間找她,再不濟,公安局還有其他公安同志,這事不管怎麼輪,都不可能輪到秦骁出面。
摸不透他的真實意圖,趙惜有點煩躁,“你到底說不說?!”
秦骁見把人惹毛了,趕緊解釋道:“那家人身份特殊,不想給你帶來麻煩,聽老謝說我跟你認識,而外公跟他們家長輩認識,所以就把見面地點安排在了外公那。”
趙惜沉默,“……”
她覺得自己答應早了,這家人如此謹慎,通常意味着有麻煩,而她不喜歡麻煩。
“後悔答應了?”秦骁看她表情,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于是試探的問了出來。
偏偏趙惜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誰後悔了?!”
秦骁聞言又是輕笑,也不戳破她滿臉的糾結和遊移不定,隻是繼續道:“你平時要上課,不方便出學校,因此那家人把見面時間約在了周末。我假期還有三天,最遲大後天下午,便要啟程回部隊,沒法來接你去外公那。不過,王嬸說她會來接你。”
回部隊?他果然是……
趙惜直白問道:“你是軍人?”
秦骁挑眉,“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
趙惜:“……”是猜到了,可随即又否定了。不過,這點周折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告訴他。
看一眼手表,時間不早,還有人等着給她檢查,秦骁催促道:“我跟人說好了幫你檢查,現在過去吧?”
兩人坐上車,風馳電掣趕往京市人民醫院。到了地方,秦骁沒去門診,也沒去腦科,反而把她領到了副院長辦公室。
他先敲門,聽到一聲“進”後,直接推門進入。裡面坐着個中年女人,正在埋頭看書。
見他們進來,中年女人慢條斯理拿起旁邊的黑框眼鏡戴上,打量趙惜一眼,才招呼道:“你們總算來了,坐。”
秦骁讓趙惜坐在靠近中年女人的地方,然後指了指她腦袋後面,“舅媽,她被人襲擊,傷到這裡,您快幫她看一下。”
趙惜:“?”
原來這中年女人是他舅媽,她突然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别扭,但具體在别扭什麼,她又琢磨不清。
“這裡疼不疼?”秦骁舅媽拿了手電筒,先是檢查她頭發根部,又是摸又是按的,得到她否定的答案後,繼續再按壓别處,“這裡呢?”
後來她取來别的工具,檢查了趙惜口耳鼻,還有眼睛,得知别處沒什麼明顯外傷後,幫她處理了下頭上傷口,接着問道:“你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适症狀嗎?”
趙惜想了想,略微遲疑道:“好像……沒有。”
秦骁站在旁邊搶答道:“她頭疼過。”不等舅媽細問,他把昨天發生的事,撿着能說的,說了一遍。
趙惜被掀老底,索性老實承認,“似乎有些不重要的記憶變得很模糊,想不太起來。”
秦骁舅媽聽了兩人描述的情況,不放心地又檢查一遍,才下結論道:“單看傷口表面,屬于是輕微出血,目前傷口已經有愈合迹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