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我真的很喜歡你。”
現場嘉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連二傻子鄭鋒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那邊投過去一道驚恐的目光。
林拾星這是瘋了嗎?這種事情是可以當着鏡頭說出來的嗎?
林拾星的語氣很輕,像是夾雜花草氣息的春風拂過。
可全場的焦點都落在她的吐息之上。
林拾星輕輕說,“……你真的很好,善良,正直,努力。”
她的眼神原本飄忽不定,說到一半卻突然有了勇氣,直視盛煜,眼神溫柔堅定。
她人微言輕,活了兩輩子最高的成就其實就隻是來到了盛少爺出生的起始點。
她的喜歡也許沒有太多意義。
但她就是想要告訴盛煜,在所有喧嚣與燈牌亮起之前,抛去所有光環和濾鏡。
無關乎‘用處’或者成就。
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他被人堅定地偏愛。
盛煜的喉結上下一動。
林拾星垂下眼簾幹笑兩聲,不着痕迹地把剛才的話圓了回來,“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從小就是聽您的歌長大的。能和您合作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至于别的,真的是一時口嗨啊!”
唯恐盛煜不信,林拾星做作地哼唱起盛煜的成名曲。
算一算時間,盛煜出道那一年,林拾星還沒參加中考。
雖然兩人隻差了四歲,但奈何盛煜出道早,這麼算起來,确實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常樂吃着燒烤,聞言天真地補刀,“我懂你星姐,那年盛煜前輩的那首歌感覺一條街都在放,路過的狗都能跳一把……那一年,我好像才念小學。”
常樂沒什麼心機,聽林拾星解釋就信了,一邊吧唧吧唧地吃着肉串,一邊有感而發。
說得也不是假話,畢竟那一年盛煜橫空出世,出的歌确實很能打。
常樂意在恭維,完全沒注意到話音剛落,盛煜的眸光變得更冷。
盛煜冷笑,“所以,你們是說我老?”
彈幕上一堆哈哈哈。
剛才林拾星搞當衆表白的時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但聽她解釋其實挺合理的。
雖然還是有唯粉罵罵咧咧地看不上三無藝人林拾星,但嘴上也不好說什麼。
林拾星單純地作為粉絲喜歡盛煜,沒毛病。
仔細一想,娛樂圈的真情侶從來都是避嫌避到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然後突然暴雷,在最風平浪靜的時候給唯粉們緻命一擊。
……
林拾星連連擺手。
盛煜看上去心情不錯,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修長的指節微屈,指向林拾星的面前,“别的不說,這肉串肯定是老了。”
說的是剛才餘孟要林拾星烤的那一串。
剛才鬧那麼大一出烏龍,這半生不熟的肉串已經在猛烈的炭火中表面焦褐,散發出陣陣焦糊的味道。
林拾星‘啊’了一聲,連忙刷勻了辣椒醬要遞給餘孟。
“這是羊肉?”盛煜的嗓音打斷她的動作。
“是羊肉,你要吃嗎?”林拾星捏着肉串,那串雖然焦了一點,但羊油在美拉德反應中變得焦脆,青翠蔥段洇上黑色的焦香,倒讓人覺得可口。
餘孟無語地瞪林拾星一眼,看着那串已經刷上豔紅辣椒油的肉串,幽幽道,“都刷上辣椒了,盛煜不吃辣吧。”
剛才他眼瞧着林拾星把一半的不辣肉串都往盛煜面前堆。
也就林拾星自己以為一點都不明顯。
林拾星有點猶豫。
盛煜笑笑,淡淡道,“沒事兒,總會适應的。”
林拾星呼吸一滞。
她捏着肉串,目光凝在盛煜臉上,像是傳說中的白面書生遇見了誤其終生的狐狸精。
盛煜清亮的眸子目光凜凜,似含桃花。
林拾星立馬把烤串遞了過去。
盛煜對她又是一笑,勾得林拾星面色飛霞,恨不得躺上去把自己烤了給大家助助興。
半晌,她才回過神,裝作大公無私的樣子對餘孟笑笑,“盛pd今天剛來,應該多照顧一下,瞪我幹嘛?我馬上再給你烤一串嘛。”
“……”餘孟輕咳一聲,無語又蒼白地瞪林拾星一眼。
好。
重色輕友。
餘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把林拾星定義成了朋友,又是怎麼從眼前陌生的場景中感覺到了熟悉。
總之,現在餘孟怎麼看兩人怎麼不爽。
這頓燒烤,還是有驚無險地吃了起來。
因為盛煜的加入,嘉賓們的心态都有些變化。
原本大家對這節目的預期并不高,回去不被挂在牆上罵就行。
但盛煜的加入給所有人都打了一記強心針。
不知道導演用了什麼法子請到了這尊大佛,盛煜流量在身,隻要有他在,節目的關注度就必不可能低。
所有人臉上都泛着紅光,氣氛熱絡了不少。
林拾星和盛煜同屏,飯桌上的話題不可避免地走向隔壁正在熱播的選秀節目。
鄭鋒灌了一口小麥果汁,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你們明天又要回去錄舞台咯?”
俗話說,在娛樂圈,不紅不如死。
紅了,是生不如死。
日常啃綠化帶,連吃一口大米飯都感動算是基操,行程被壓榨到不讓人喘息更是家常便飯。
衆人都有些感慨,盛煜下午剛來這旅綜歇口氣,明天一大早的機票又要飛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