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實力還遠遠配不上她的野心。
況且,唱跳沒實力的話,也很丢原主的臉。
她不希望用原主的身體再站上原主夢想中的舞台的時候,她的表現讓曾經支持過原主的粉絲寒心。
林拾星咬着唇,唇紅齒白的唇角在齒尖洇開一層白。
歇了口氣,林拾星又爬起來打開音響繼續練習。
但有幾個比較難的動作,她怎麼做怎麼不對勁。
奈何她自己的舞蹈水平幾乎沒有,林拾星隻能憑借着上課時身邊人的動作依葫蘆畫瓢。
試了好幾次,還是不得其法。
林拾星扶着教室壓腿用的欄杆歎了口氣。
“這是一個wave,胳膊動的時候肩膀不要動。”何飒背着包站在門外,挽着袖口,額頭上都是汗珠。
看樣子何飒不隻是個A班的學霸,還是個勤奮的學霸。
林拾星對何飒的佩服又多了一點。
學霸都開口指點了,林拾星忙不疊跟着何飒剛才說的話找感覺。
又試了兩遍,還是不行。
林拾星眼巴巴地看向何飒,“何飒,你可以教教我嗎?”
雖然兩人在一個寝室,似乎還是何飒開口幫林拾星找的寝室。
但何飒這個人看着很高冷,獨來獨往的,在寝室裡也不多話。
林拾星不确定何飒會不會幫自己。
她隻能虔誠地雙手合十朝何飒拜了拜。
網上再怎麼黑林拾星,她的顔值還是臉在江山在,再睜着眼睛說瞎話的黑粉鍵盤打出火星子都說不出一句醜。
林拾星的發絲被汗濡濕,像是綢緞般貼在巴掌臉上,反倒顯得頭小臉小。
黑亮的眼睛有了神采,臉頰在運動後泛着潮紅,整個人就像潑墨水彩裡走出來的中式神話裡的仙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兩個都是女孩子,那張臉也很難引起妒憤。
這棟樓裡估計就剩下兩人了。何飒沒想到林拾星這麼漂亮,還這麼努力。
何飒的心裡對林拾星也油然升起一點崇拜,她欣賞強者,也樂于幫助未來的強者。
在林拾星陡然轉向失望的目光中,何飒淡淡開口,“你跳一遍我看看。”
林拾星立馬跳起來:“好!你等我放音樂,何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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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完回寝室,林拾星感覺全身都軟趴趴的。
夜深的小路上霧色飄渺,她頭重腳輕走在慘白的月色下,林拾星覺得自己搖搖晃晃像一隻女鬼。
胃抗議地抽搐,林拾星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吃飯。
正郁悶地想着,練習生宿舍樓道裡竄出來一道人影。
對面也披頭散發一身白衣,走到跟前就跟兩隻女鬼月黑風高開派對似的。
吓得林拾星腎上腺素飙升,剛才還跟灌了鉛的腿拔腿就跑,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鬼!鬼!有鬼啊啊啊啊啊,别抓我,我剛練了舞怨氣比你重,我死了我要手撕了你!!”
嘴上攻擊得有多狠,腳下跑得就有多快。
主打一個,善用精神攻擊但身體很誠實。
林拾星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莽起來天王老子來了都敢單挑。
唯一的隐藏缺點估計就是膽子小。
怕高怕蟲怕黑怕鬼。
就算平時裝得再無懈可擊,一個人碰上這些東西,她就隻能認慫。
拎着飯盒等林拾星等到半夜孫周周一臉懵,她還沒見過星星姐這副模樣。
這生化武器一般的尖叫噪音,她都不知道應該先捂耳朵還是先捂林拾星的嘴。
樓上已經睡熟的練習生都被吵醒了好幾個。
樓上的燈盞帶着燥意亮了一排。
在樓上的又倦又躁的人循着聲音找到罪魁禍首前,孫周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林拾星拉住。
孫周周像摸小貓小狗一樣給林拾星順順毛安慰道,“星星姐,是我啊!”
林拾星被孫周周抱在懷裡抖了半天才還魂。
孫周周舉起飯盒解釋,她打包了飯菜一直在等着林拾星回來。
冰冷的空氣中溢出香甜的飯菜味道,林拾星撲進孫周周的懷裡差點感動地哭出來。
她的心都要化了。
不由分說地,林拾星抱着孫周周朝她的臉蛋一左一右親了兩口。
羞得孫周周不好意思地跳腳,“星星姐,你怎麼這樣啊。”
林拾星一邊拿拆筷子一邊從眼尾看她,“我哪樣啊?我不可以親親全世界最可愛最漂亮最善解人意的好朋友孫周周嗎?”
孫周周被林拾星嘴甜哄得喜笑顔開,兩個女孩子笑着鬧成一團。
飯菜早就冷了,但林拾星一點也不嫌棄,接過飯盒蹲在路邊就開始狼吞虎咽。
孫周周看見林拾星狼吞虎咽的樣子有點心疼,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星星姐,我怎麼感覺你這幾天都不怎麼開心啊?”
除了現在吃飯這一會,孫周周這幾天就沒從林拾星的臉上看見過一個笑容。
林拾星頓了頓,樓上的人找不到聲音的來源,燈一盞盞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