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谙想說，倒不是平不平衡的問題......

正想着，對方就貼了上來。

身高相仿，柔軟忽然侵襲過來，原諒用這個詞，因為觸感實在太明顯。如果說林谙是青澀的平原，那段書予就是俏麗的山丘。

那種屬于成熟女人的柔軟，此刻蹭得林谙渾身軟綿綿。

她感受到段書予的呼吸，一起一伏，蠱惑又撩人。段書予擁着她，低聲問她：“覺得這樣行不行？”

“行。”

天王姥姥來了都行。

林谙喉嚨滑動了一下，思緒忽然飛遠了......

“你最好是勾着我的脖子。”段書予提醒她，“這樣避免意外。”

林谙心跳轟然，擡起手去碰段書予的肩膀。

指尖明明碰到了，莫名抖了一下，恍然覺得這種觸碰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覺得心跳快要壓不住。

段書予見她猶豫，索性自己主動點，幫她把雙手搭上，強制扣緊，于是林谙貼得更緊了。

要命。

心跳巨快。

上升。

比上一次熟練。

林谙腳掌脫離地面，相較于耳邊簌簌的風聲，她更在意段書予。

她有點想看段書予，又有點不敢看。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一擡眼，發現段書予其實一直在看她。

那是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眸子裡噙着笑意，媚眼如絲，隻是眼神挨一下，心跳就受不了了。

“很緊張嗎？”

“對。”林谙額前的發被風吹起，露出清秀的臉蛋，眼睛裡多了一點不易察覺的情愫，“我們飛高一點，能看遠些。”

“好。”

剛開始隻是一棟樓房的高度，随即慢慢升起。廢棄工廠的大體輪廓逐漸出現在兩人眼前。

“停一下。”林谙雙臂收緊，抱很緊，不露聲色道：“這個高度剛剛好。”

兩人低頭往下看去，猶如看一副縮小的微型地圖。

林谙專心緻志往下看，實際上還是有些考驗眼力，迅速捕捉是否有移動的東西。

段書予隻是草草掠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林谙這邊來。

她發現，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林谙其實離她很近，尤其是耳朵。

耳廓一直連接到臉頰邊側，又白又軟，讓人有種很想咬一下的欲望。

側臉清瘦，除卻原本清泠的模樣，夾雜着一股少年氣。

段書予看得出神。

“诶我好像有看到那邊——”林谙忽然側目，視線與段書予撞上。

段書予毫無準備，眼底流露的欲望非常明顯，想收，卻來不及了。

林谙被她的眼神燙到，仿佛是一片漩渦，在拉着她下墜。

“你......”不自在眨了眼，“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段書予垂下眼眸，心虛往下面看了眼，“你剛剛說什麼？”

“哦，我說我看到那兩個人了。”林谙指向某個角落。

段書予虛眯着眼，朝她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還真是。

“你眼神真好。”——不像我，壓根不看。

“你高度稍微往下壓一壓，我們過去。”林谙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臂，她一雙手一直抱着段書予，其實有點酸。

“你不舒服嗎？”

“舒服。”覺得這倆字很糟糕，林谙解釋道：“意思是能堅持。”

段書予笑而不語。

她們緩緩下降，越降越低，直到能看清那兩個人的背影。

是兩個女人，一個站立着，另一個抱頭蹲下。

還未完全降落，就聽見鬼哭狼嚎：“哇哇哇媽，吓死我咯，吓死我咯！”

段書予兩眼一黑。

光是聽聲音都知道那是誰！

沈狗！！

怎麼哪兒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