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很快就去租了碼頭附近偏頗位置的倉庫,随後兩人去租了馬。
又找人打探了消息,秦宴就帶着沈昱趕去農莊密集的位置。
找一個農莊又一個農莊的管事談。
幹脆利落,他們也不要多,隻要總共能收購五千斤稻谷,五千斤小麥,一千斤黃豆,幾千斤蔬菜,白菜冬瓜南瓜土豆耐儲存的都行。
那麼多,至少夠他們吃上十來年。
蔬菜就給一文錢一斤。
稻谷六文,小麥七文錢一斤。
現在新稻谷還沒有出,去年的陳糧就便宜一些,小麥是剛出的,新糧,價格就貴一文。
沈昱看向秦宴開口道:“這樣真能收到糧食嗎?那些管事的都拒絕了。”
“還不如找大戶一次性買了。”沈昱開口。
秦宴聽到後:“一次性買太多糧食,是需要去衙門登記備案的,要身份證明。會引起注視,對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不利。”
“那我們這樣,不用嗎?”沈昱詢問。
秦宴聽到後笑了:“你不會以為那些管事的都是正人君子吧,他們不吃夜草的。雖然不一定能收購很多,但是一萬斤肯定沒有問題。”
畢竟分攤下去,每個莊子,都不用一千斤糧食。
“走了,我們回去倉庫等。”秦宴開口。
果然,等到傍晚,就有一些農戶推着推車過來,不過都是蔬菜。
白菜,土豆,冬瓜,南瓜這一類蔬菜。
好在,秦宴早就在錢莊換了不少銅錢碎銀。
剛開始是零零散散,土豆一兩百斤,白菜一兩百斤,到後來,黃豆四五百斤。
一直到晚上,黑燈瞎火的,終于出現運糧食的。
看上去都偷偷摸摸的,臉都蒙着。
這個四五百斤稻谷,那個七八百斤小麥……
沒多久,半個倉庫堆滿。
天色微亮,終于沒有人送糧食來了。
沈昱算了算,一個晚上,他們收購了四五千斤的稻谷,五六千斤的小麥,蔬菜也有五六千斤,西瓜和甜瓜也有上千斤。
“大頭還在晚上,收完我們就走,不然可能被盯上。”秦宴開口。
沈昱點頭:“那個,我看碼頭似乎有海産品,這裡距離海邊遠不遠?”
秦宴聽到後開口道:“也不是很遠,大概兩百裡外,坐船一天一夜就能到。”
“那我們後天去海邊,收點海貨,大蝦螃蟹海魚海帶海螺。”沈昱一邊說一邊流口水。
他都已經三年沒有吃過海鮮了。
饞的不行。
秦宴聽到後:“行,後天就去。”
第二天白天,依然不斷有菜農送來西瓜甜瓜黃瓜黃豆綠豆土豆這類。
從白天幹到晚上,沈昱和秦宴輪着幹。
第三天早上,沈昱揮手間,所有東西收入空間内,昨晚他們收了很多糧食。
光去年的稻谷,就收了兩萬斤。
新麥子收了一萬五千斤。
夠他們吃好幾年。
糧食是秦宴收的,沈昱分不出來陳糧和新糧的區别。
水果和蔬菜倒是沒有問題,沈昱能看,畢竟一眼就能看明白新不新鮮。
有人想拿幾年的陳糧渾水摸魚,被秦宴趕出去。
兩人關上倉庫門,随後去到無人的位置,去掉原先的妝容,又換了一副,随後趕去碼頭直接上船,朝着兩百裡外的青海而去。
順流而下,幾十米的江面極為寬闊。
沈昱趴在船舷,已經吐了好幾次,眼淚都吐出來,眼圈發紅。
秦宴看着沈昱有點擔心道:“還撐的住嗎,不行我們到下個碼頭就下去,坐馬車去。”
沈昱搖搖頭:“乘船快,我不下,我以前也坐過船,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會暈船。”
“扶我一把,我沒力氣了,我吐完了,要去躺一下,說不定一覺就睡到海邊。”沈昱開口。
秦宴伸手,輕松把人扶起來,半摟着進入他們的船艙。
江面上的風挺大,秦宴把窗關上,避免沈昱被風吹着涼。
看着難受到眼圈發紅的小妖精,秦宴伸手在青年後頸按了一下,沈昱瞬間陷入黑暗中。
沈昱和秦宴兩人離開沒有多久,四五個衙役帶着一小隊守衛兵趕到倉庫。
敲不開門後,他們一腳踹在門上,厚重的木門被踹開。
一群衙役和守衛兵看着空蕩蕩的倉庫:“人已經跑了。”
“晦氣,我還以為這次能的逮住一個肥羊,那麼多糧食,怎麼也能弄到幾百兩銀子。”一個衙役晦氣道。
此時,一隻信鴿落在衙門裡。
負責信鴿的小史,馬上把信鴿爪子上的小竹筒解下來,看着紅色封泥上的急字标記,立刻拿着竹筒送到知府面前。
青州知府,揭開封蠟,倒出竹筒内的絹布,上面的字分開他都認識,合在一起後,知府眼前發黑,瞬間心裡拔涼拔涼。
沉默了幾秒鐘,縣慰走到知府身邊:“大人,出了什麼事情?”
師爺看着臉色難看的知府:“大人,不會是邊關出事了吧?”
“是,也不是,北地邊境,大将軍傳信過來,讓我們立刻組織夏收,囤積糧食。北蠻驚現大量蝗蟲,而且,北荒洪災。北蠻人一旦缺少糧食,必定進入我國搶掠,大戰很可能馬上又要起了。”知府歎氣。
甯為太平犬,不當亂世人。
現在稻谷正在灌漿期,即使收割了,也隻能吃磨谷糠。
一旦蝗蟲過來,他青州數百萬百姓,該如何度過。
收還是不收,那蝗蟲幾天才會到達,青州知府立刻站起來開口道:“讓幕僚全部過來儀事,縣慰,派出偵察兵,五十裡五人,朝北州走,一旦蝗蟲出現,立刻快馬加鞭,不,信鴿傳遞。”
稻子在田裡多長一天,收成就多一些,隻要半個月,糧食就可以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