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新的氣息,有人過來了,一群人。想必幕後的人要來了。
上樓的腳步聲,還有一些更加強勢的靈力。來了幾個比較強的靈師。司空岸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從窗邊離開。
内心裡的焦躁快要控制不住,司空岸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壓下。他還沒想到結論,門就被踢開。
紅衣女子走進來,身後跟着好幾個人。緊接着一張凳子被放進來,女子坐在上面,正是剛從家裡出來的玉寶兒。
玉錦在進門前對于玉華所說的漂亮沒多在意,因為他自己就是很好看的,後院的靈師也是各有各的出衆。
但是看到這個人時,玉錦覺得他們都黯然失色。
白衣緩緩散開,像一層錦紗鋪陳在窗邊,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已經足夠耀眼,那雙眼睛看過來時你就無法移開。
再看玉寶兒的表情,已經是勢在必得的樣子了。最好他是有所求,不然就要吃些苦了。
“我是玉寶兒,做我的靈師吧。”玉寶兒一開始還坐在凳子上靜靜欣賞司空岸,後面已經說着話走上前了。
“不行,我要走了。”司空岸還以為是什麼有意思的事,見到玉寶兒之後隻剩下失望。
很無聊,她說的事情提不起司空岸的興趣。
玉寶兒聽到司空岸的拒絕也沒多驚訝,這樣的人她見過很多。自己的收藏品也有很多這種性格的。
她揚起手,身後的靈師就開始拔劍。玉寶兒後退到門外,别人把她護在中間,她又坐下。
司空岸手握緊放松,握緊放松,眼睛在這些人身上一個個掃過。手輕輕往外一揚,靈力就打出去。
離得最近的男子劍剛擡上來擋住,還是被拍到門上,至少斷了兩根肋骨,臉色已經白兩分。
這時候的靈師同時攻上去,司空岸微一轉身,剛躲過一個人。右手臂就被劃了一道傷口。
細密的疼泛上來,慢慢這種感覺加深。剛有一點感覺,傷口已經在慢慢恢複。司空岸眉頭皺起。
手上靈力作勢要打出,很快就有幾劍刺上來。身上多處傷口使他恢複能力變慢。
司空岸倒在地上,靈師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劍上都是他的血,隔他最近的這幾個都嚴陣以待。
他們意識到司空岸的靈力不低,現在看他倒在地上卻沒有人敢輕易上前。
“綁起來。”玉寶兒遠遠抛過來一塊白色的繩子,說是繩子,拿在手裡卻發現是玉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是軟的。
套在司空岸身上慢慢收緊,不會傷到他卻剛好能困住他。
玉錦眼看着司空岸一開始還反抗,可是後面就任由那些劍刺在身上。他能躲過,可卻沒躲。
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司空岸乖巧的不像話。被人就這麼帶走,帶到城主府後院。
後院的靈師都知道來了新人,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玉寶兒對這些硬骨頭的靈師第一步做的就是晾他幾天。
一個不見天光的房子關着,就他一個人。沒有聲音,不知道時間,更何況身上還有傷口。
玉錦遠遠看着門關上,玉寶兒嘴邊的笑容恍惚讓他想起以前。那是他剛來到玉磨城時,後來他怎麼樣了?玉錦有些忘了。
或許不用幾天,司空岸就會站在他身邊,一起跟着玉寶兒身後。
這間房子的靈力很特别,用玉石築成,隔絕聲音和味道還有陽光。但隻要司空岸探出靈力,其實擋不住他。
身上的傷口讓司空岸沉浸,簡黎當時也像這麼痛?不!是更痛。想到簡黎的眼淚,司空岸開始有意識的控制傷口恢複。
傷口的疼讓他清醒,從簡黎離開之後,他陷入一種虛無。往哪個方向走?之後做什麼?
司空岸沒了方向,以前不會這樣,在山上時,他每天都固定了。可是下山之後,簡黎已經改變了他。
如果說一開始沒有發現,那現在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簡黎,他真正意識到白玉镯裡的書看不下去。
沒有意義,沒意思。時間越來越長,一個認知慢慢出現,他可能真的找不到簡黎了。
往後一靠,傷口被壓到,刺激性的疼痛卻讓司空岸笑出來。他開始在地上打轉,傷口被擦到,渾身都疼起來。
司空岸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外面的人聽不到,隻他一人随着疼痛越笑越大聲。
一種聲音極緻的撕裂感,像是被人強制按下喉嚨散發的笑聲。
司空岸精神在疼痛下爆發,從簡黎離開後,他表面越來越平靜。像個木偶一樣行走,到了現在,木偶有了裂紋。
緩緩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