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葵覺得很小的時候,徐彤當過一段時間的家庭主婦。随着她慢慢長大步入初中,徐彤開始去所裡上班。
剛開始她還有時間陪楊葵,到後面來工作和生活合為一體,根本抽不出時間陪她。
也就是最忙那年楊葵讀初二,某天淩晨周叔打電話過來,楊葵才知道外婆剛去世。
她跑到周航家,發現他們一家早過去了,老楊和徐彤不知道在哪裡出差。
她崩潰坐在地上,沒人能帶她過去。
外婆,在她印象裡是一個和藹可親時常脾氣暴躁的親人。脾氣好時給她買一筐玩具,脾氣不好時能追她跑一晚上。
可她那時就想外婆跑過來接她,她想去看看外婆。
第二天老楊過來帶她回鄉下,隻看到了遺照和滿地的白布。
大家怕她有心理陰影,沒帶她跟着去殡儀館。
那天老楊和徐彤因為外婆的事,大吵一架,倆人之後很少回家。
楊葵倒希望他們一直冷戰,至少不用離婚。
在她初二即将結束時,老楊和徐彤的婚姻已走到頭。
愛與不愛,其實在後來的婚姻中,不值一提。
生活就隻是生活,婚姻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能有幸結為夫妻是緣分,緣分走時不愛了,怎麼能忍受帶着婚姻的生活呢?
從此山水不相逢,不問舊人長與短。
後來,老楊每回喝醉就喜歡打電話給徐彤,吵一架叙叙舊談談楊葵,他總能找到話題打電話給徐彤。
楊葵充耳不聞,她讨厭這樣的他們,變得越來越沉默。
她被鬧鐘吵醒,躺了一會兒,坐起來吃早餐。
陽台那處向日葵已經枯萎,她拿過來丢在垃圾桶裡,打算下午重新買一盆。
今天的天氣很好,在未來幾天裡,将會持續高溫。
汪亭亭上完她的舞蹈課,空出幾天來找楊葵。
她順路幫楊葵買來一盤向日葵,專門打聽她和謝亦龍的八卦。
楊葵想也沒想說,“他說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别打聽了。”
汪亭亭忍不住笑着說,“敢情在周航直播間的榜一,真是你啊!”
“你還有時間看他直播,不是天天在舞蹈室嗎?”楊葵洗好水果端過來。
汪亭亭不客氣拿起一個,笑眯眯說,“别轉移話題,昨晚都在傳有位榜一網友在某某直播間表白,慘遭當事人的拒絕,随後那群網友剪成視頻,在網站熱搜排名第一。”
楊葵倒沒關注這麼多,但她确實當場被拒絕。反正無所謂,下一個更好呗。
“你不好奇嗎?”汪亭亭看着她說。
“為什麼要好奇,不應該是我難過嗎?”楊葵歪了下腦袋說。
“那你難過嗎?”汪亭亭随口一問。
“難過。”楊葵裝成痛苦的表情,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她好像很久沒看偶像劇了,之前要高考沒時間看,現在是一有時間約人打遊戲,或者是看周航直播。
說到周航,他起來看見自己漲了幾千的粉絲,高興地看排在熱搜的視頻。
看完後他覺得,甯願不要漲粉也不要有這視頻,不過很快熱搜下去。
下午,楊葵和汪亭亭去超市買東西
汪亭亭拿着卡通玩偶問,“葵,這個怎麼樣?”
一貨架的玩偶,楊葵推着推車看她拿起白色帶點藍色的小熊,說,“可以。”
汪亭亭沒買它,放回原處往前走看見一堆玩具。
楊葵拿起遊戲機放進推車裡,往前走點,汪亭亭看見模型,挑選一款放進推車裡。
付完錢她們回家。
汪亭亭在楊葵家住,第二天下午一起去附近的KTV。
“這周航,請了多少人要了個大包。”汪亭亭跟着服務員來到大包,對楊葵說。
“你還不知道他,我們的交際花。”楊葵看着拿話筒的周航,挑着眉說。
周航接過她們的禮物,放在茶幾上,說,“喲,兩位來得還挺早。”
包房裡除這三人,其餘人還沒到,估計是他們住得近。
沒多久何晶靜跟着孫鴻進來,汪亭亭一臉懵逼看着兩人。
楊葵早猜到了,不鹹不淡地說,“靜子,說吧,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何晶靜笑得意味深長,歎口氣說,“不愧是一中的,沒追到。”
兩姐妹哪能相信她,一口否認掉。
何晶靜喊半天冤枉沒用,隻能對着楊葵說,“葵,你不也沒追到謝亦龍嗎?他都在直播間裡拒絕你了。”
真是的,楊葵表示有被傷到,“姐妹,過往之事咱不多說,幹。”
她們打開啤酒喝起,大門這時來凱子和他女朋友,還有旁邊兩個兄弟。
“人來齊了嗎?我們開始了?”汪亭亭問周航。
此時,在點歌的周航擡頭看一眼人群,大喊一說,“沒齊呢,還有個從市中心趕來,這會兒堵車堵在半路了。”
“誰啊?謝亦龍?”凱子開完啤酒,擠在旁邊點歌。
“不然呢,就他一個人住那邊。”周航點好歌說。
楊葵很平靜躺在沙發上,看她們玩骰子。
“沒意思,葵又不會玩。我們來玩這個轉盤?”何晶靜拿起旁邊的轉盤,對着所有人說。
“行,葵你先開始?”汪亭亭看着她說。
楊葵把轉盤移過來,轉了幾圈,落在‘擁抱一下’上面。
她發現所有人都擡頭看剛到的謝亦龍,心不跳手不抖地往旁邊移到‘找人喝光’上面。
所有人心知肚明往左邊擠,給謝亦龍讓出位置。
他看着空出的位置,要麼坐中間左右兩邊都是女生,要麼喊楊葵移過去點,他坐旁邊。
他索性站起和周航他們點歌,把禮物遞給周航。
“龍,送了什麼好東西?”周航放在茶幾上。
他在超市挑選半天看中的手表,嘴上說着,“給你圓滿的奧特曼之夢,回去再打開。”
周航一臉不信的表情看他,非常明白指楊葵旁邊空出的座位,“龍你去坐着吧,等我們唱完你再唱。”
他被周航拉着坐在旁邊,低着頭看他們玩。
何晶靜轉到‘指定喝光’,她要報仇,指向楊葵喊她喝光。
楊葵笑着看滿滿一杯沒動過的酒,早知道喊汪亭亭了,她手氣比靜子好太多。
她拿起酒杯仰着頭慢慢喝着,瞥到不知何時坐在旁邊的謝亦龍,被嗆到臉色發紅。
“龍哥?”楊葵很輕喊他聲。
謝亦龍眼疾手快拿過抽紙,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