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躺着一支蠟燭。
周航大喊道,“有什麼用?和這張照片有什麼關聯?”
照片?
他重新拿着本子翻在中間,一對比看出許多端倪,比如手勢,神态,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他還是站在門口輸入數字。
起初嘗試幾次失敗,他仔細研究一遍,重新輸入數字,門口打開。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周航沒急着進去,看一眼謝亦龍示意他先。
門裡面隻有簡短的祭祀台,墊子和坐在椅子上的……鬼新娘。
“啊我就知道。”周航臉色煞白,先沖出去。
謝亦龍趁女鬼碰到他時,先一步把門關上。門裡傳來女鬼的拍打聲。
半晌,門裡面安靜,大家走進去。祭祀台上面有本子,介紹後面的故事,兩邊的盤子裡一邊放着梳子,一邊是空的。
謝亦龍放下本子,盯着空盤子沉思。
“周航,你蠟燭呢?”楊葵奪過本子,邊看邊問。
周航在旁邊對着墊子一通亂作,跪在上面挑釁看着汪亭亭,“你就是膽小,不敢跪。”
“我?會不敢?”汪亭亭被激怒,跪在上面鄙視他。
“來,一拜高堂。”周航看着她炸毛的表情,作勢擡手摸她後腦勺下拜。
“周航!你今天死定了。”
汪亭亭還沒站起被他向下一拖,差點摔得四腳朝天。
周航知道自己玩大了,連忙去找楊葵,想也沒想掏出蠟燭放在上面。
左邊梳子,右邊蠟燭。祭祀完成,玩家觸碰單線任務。
衆人皆沒反應過來,女鬼騰空出現,對着周航和汪亭亭狂追不舍。
“為什麼她隻追我和亭亭。”周航在屋裡四處躲避,把汪亭亭護在身後。
謝亦龍試圖吸引女鬼的注意,發現她匆匆瞥自己一眼,無奈道,“你們應該是觸碰到單線任務,需要一人去和女鬼拜堂,可她為什麼追你們兩人?”
楊葵把本子放下,提醒她說,“還記得半真半假,難舍難分嗎?”
“記得,說的是……”謝亦龍挑眉看她,想起是他們同一時間跪在墊子上男女混合半真半假,女鬼一時分辨不出?
“是,本子上最後與女鬼拜堂的人戴上面具,一半人一半鬼,半真半假難舍難分。”楊葵瞧着他說,“亭亭之前做單線任務,面具在她身上,女鬼一時分辨不出真假。”
汪亭亭趕緊拿出面具遞給周航,拜堂這種事兩女有什麼意思,“周航,你就從了她吧。”
“哎!”周航錯愕看着女鬼停止對她的追逐,認命似的跪在墊子上。
他戴上面具,轉頭對上女鬼扮演的NPS對他咧嘴一笑,“草,拜個屁。”
女鬼,“?”
怎麼了這是,嫌棄人家?
周航想想對方和自己的戰鬥力,低頭一拜二拜三拜。
單線任務做完,女鬼自然而然給他鑰匙放他們出去。
現在所有任務做完,周航拿着鑰匙去開門,出去時楊葵習慣性向後看,謝亦龍雙手插在兜裡,好奇地看着她。
楊葵忍不住别過臉去。
“吃飯吃飯,餓死了。”周航喜滋滋說。
從三樓下來,他們走正門去左邊的一家家常菜。此時中午店鋪裡坐滿人,他們站在外面排隊。
周航秋後算賬,“汪亭亭,你應該檢讨一下自己,咱們不應該生死與共嗎?”
汪亭亭不屑地笑說,“你以一己之力,換大家的安全,你應該感到驕傲。”
“說是這麼說,你也不應該走得那麼快。”周航今天找不到人發洩,就是賴上她找茬。
“我怕多待一秒,影響你發揮。”汪亭亭甘拜下風給他抱拳,求求你禍害下一個去,好讓她耳根子清淨下。
“龍,你怎麼沒參與感。”周航尋找下一位受害人。
看着連續劇的謝亦龍頭都沒擡,繼續看劇,“你倆聊天不需要别人。”
楊葵歪了下腦袋,瞅着他握着手機的手看,手骨細長白皙,清晰可見脈絡的青色血管,手背上小面積地發紫。
“我出去一下。”楊葵抛下話,朝外面跑去。
汪亭亭回應一聲,身子向後靠腿一伸,一個人占兩個人位置。後面的阿姨瞧見看前面一眼,随後小聲嘀咕,誰讓一直看手機的男生臉色這麼吓人。
沒多久他們排到位置,在大廳中央。
“謝謝。”謝亦龍接過菜單,象征性翻幾下,“有忌口的嗎?沒的話就随便點了。”
汪亭亭發完消息,擡起眼皮說,“葵不吃香菜,不要太辣就行,謝謝。”
“嗯,五菜一湯,還需要加的嗎?”謝亦龍問道。
周航上完廁所回來,看菜單一眼,“不夠再加吧。”
“五菜一湯,所以菜不要香菜,不要太辣,謝謝。”謝亦龍把菜單給服務員,說道。
菜陸陸續續端上來,香味刺激着每個人的味蕾,肚子空蕩蕩地咆哮。
“葵,這兒。”汪亭亭站起來對楊葵招手。
楊葵提着袋子坐下,把買來的飲料擺在桌上。周航去拿杯子帶入飲料,輪到他時,直接一口悶,“爽!”
楊葵把袋子裡的藥膏遞給謝亦龍,“這是手上敷的藥膏,你和周航用。”
謝亦龍聞言放下筷子,愣着看她,小巧的臉上幹幹淨淨,眼角帶着淚痣,不說話時看起來很高冷,帶着肉感的嘴唇看起來很好親。
他咳嗽下,接過,“謝謝。”
“客氣。”楊葵坐下,喝一口飲料。
周圍陸續換桌,換了一批又一批,盡管如此外面依然有排隊的人。西達廣場每天的人流量很大,連城是一個吃喝玩樂看風景的縣城,以前的森林公園還是一攤湖時,經過近幾年的改革換新,加上人力建設,已經成為連城必打卡點。
晚上的西達廣場深受年輕人喜愛,隻是他們來得太早,不然能看見晚上的夜市,有纜車繞着廣場一圈,舞蹈表演日落音樂會等。
靠窗那桌人吃完,收拾出來給現在的一對夫妻,小孩叽叽喳喳嚷着要買滑闆車,生氣坐着一動不動,熊孩子一個。
菜吃得差不多,周航忍不住打岔,“記得初中那會,我們瞞着大人來廣場玩,累了餓了點一桌菜,葵當時吃到香菜臉都黑了。”
謝亦龍聽樂了,他其實對香菜無感,能接受但不多。
汪亭亭毫不留情地戳破,“還不是你偷偷往裡加,想看葵什麼表情。”
周航一幅‘你可别壞我名聲,我是那樣的人嗎?’,笑着說,“不過後來葵幾天沒理我。”
楊葵放下碗筷,禮尚往來笑着看他,“記得那會兒你往一位姑娘書包裡丢情書,第二天周伯伯送你上學時訓斥一路。”
周航瞬間覺得碗裡的菜不香了,憋了半天說,“敢情是你告發的,我尋思着也沒走漏風聲。”
主要是周伯當晚看他的眼神不對,他以為是成績方面的事沒多想。周伯可是憋了一晚上的,第二天面對上班遲到的風險,好好給他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