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因為緒子要回去不開心,最好早點接受結果。”遠山和葉靠着牆,兩手交叉在身後看他,“東京才是她的家,那裡有着最關心她的人。”
“我知道。”服部平次揉揉耳朵,皺起眉,表情有些不耐煩。
隻是人的心情總是難以抑制的,他知道,可他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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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間緒子在送走朋友之後便回到了房間内,白天她已經對房間的物品大概了解,她先是去冰箱開了一罐汽水,一邊喝一邊走到鋼琴旁,單手敲擊着簡單的音符。
時間很快到了八點,她将汽水放在茶幾上,去卧室的衣櫥裡找了找,找到睡衣後便去浴室裡洗澡。
對于房子裡的東西她在使用時都會覺得熟悉,走進浴缸,随着熱水浸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身體變得懶洋洋起來,她伴着泡沫用手覆過身體,心情随之變好,輕輕哼起小歌。
碰——
突然房間外傳來一道碰撞聲,她疑惑看向浴室門口,回想着自己剛才是不是把什麼東西放邊上而被風吹倒了,為了避免意外,她迅速清洗了身子便穿上睡衣出了門。
剛一出門,燈光瞬間熄滅,眼前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落地窗落入房間,她站在原地,在黑暗中聽見一聲輕笑,這瞬間讓她握緊兩手,緊接着便感覺到有人直接朝她走來,一言不發的将她攔腰抱起。
“啊!”她整個人有些失力,慌張得抓緊對方的衣領,鼻間嗅到熟悉的氣息,那份恐懼本能的消減下來,隻是下一秒反應過來這是入侵者,立刻伸手推開抱着自己的那人,“走開!”
在看不清人臉的一片漆黑之中,原間緒子能感覺到那人将她抱得更緊,她用手推他的肩膀,吓得不停說:“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不要碰我,我朋友是很厲害的偵探,一定、一定會抓你的!”
那人将她抱到沙發的位置坐下,讓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身上,手環住她的腰身,她想掙脫卻掙不開,就要伸手去打他的頭時,耳邊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
“沐浴露換了?”他吐露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帶着細微笑意,“嗯,香草味。”
這種熟悉感讓她再度停了下來,接着他伸手拉開她抵住他肩膀的手,将她往身上拉近。
她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靠去,臉觸碰到他的脖頸,感覺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手腕感覺到他帶着手套,聽見他又是一道輕笑,才緩緩說。
“我的歌手小姐,這麼有勁呢,看來是終于沒事了。”
她的整個身體都一顫,抿緊唇一言不發,聽得出這人與自己關系不尋常,可自己完全空白的記憶根本想不起來這人是誰,明明過于親密的肌膚觸碰,内心深處卻并不讨厭。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發顫,努力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那人的臉,隻是他背着光,隻能依稀看見模糊的眉眼。
“我啊。”
那人說話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溫柔的笑意,在黑暗中仍能準确的摸着她的臉,隔着手套有幾分粗糙的觸碰慢慢往下,忽地擡起她的下巴,這一動作讓原間緒子瞬間想起那個鋼琴前的少年,呆愣的瞬間,對方的呼吸熾熱的落在了她臉上。
“是你男朋友。”
盡管如此,她下一刻便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垂下頭,臉紅的拒絕:“抱、抱歉,先生,我不記得了。”
“我知道。”他依舊氣定神閑,将她纖細的腰身環緊,指腹輕輕的滑過她敏感的地方,感覺到她的顫抖而低笑着,“難道你不想認我這個男朋友了?”
“我我我我……”她睫羽顫動,腦子有些混亂,“我隻是告訴你,你這麼突然,還關燈不放開我,我、我會認為是流氓。”
用這麼軟的語氣說這些話,還真是和以前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黑暗中的少年興緻勾起更甚,突然有些後悔沒開燈,看不見她的臉。
“之前是你說每次來見你要關燈抱你的,我這是按你的要求來。”他一本正經的說着她從未說的話。
“我不記得了。”原間緒子仍舊不适應的掙紮着,“你快放開我。”
“那你吻我吧。”他順勢說着,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混蛋!”
這話聽得她又氣又惱,鉚足了勁推他的肩膀,他卻恍如早就料想到一般抓住她的手腕,緊接着,手腕處感覺到了點點熾熱。
一片漆黑之中,熾熱的潮濕落在少女嬌嫩的肌膚之上,帶着恍如蚊蟲叮咬的力度,在手腕内側吻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