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借口,邦妮回到公寓後倒是真的拿出花瓶,将已經枯萎的花扔掉,拆開花束将新的花放進去,沒有拿水養着,隻是插瓶裝飾用。
五條悟看了眼被扔的花,笑得開心:“邦妮醬居然會把花留下,看來還是很喜歡我這個追求者的嘛。”
他說這話的時候,收好了所有東西的缇芙尼正巧從邦妮房間裡出來,聞言抿着嘴憋笑,默默掏出手機在群裡扣問号。
【不要叫我會長大人:邦妮,你喜歡的居然是這種類型啊,你們倆真是人不可貌相。】
邦妮用頭發都能想到缇芙尼正在做什麼,她放下手裡的花瓶,沖過去把五條悟拉到沙發上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缇芙尼知道我們的合作關系,你在她面前不用表演,正常點。”
五條悟剛要開口說他并沒有表演,邦妮就很有先見之明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大力到連他的臉頰肉都被擠得鼓起來。
要是再讓他說下去,姐妹們該質疑她的審美和愛好了,到時候她要怎麼解釋,她想對五條悟這家夥搞強制愛并不是因為她瘋了。
蒼藍的眸子緩緩垂下去,看向捂住他臉頰的手。
空氣裡的甜香從進門開始就存在感明顯,現在更是一陣陣湧過來,像是身處蛋糕店一般令人牙癢口幹,臉頰上鮮明的觸感溫熱柔軟,五條悟看着看着,聯想到熱騰騰剛出爐的蛋糕胚。
他忍不住輕輕張開嘴,失了神般想咬一口嘗嘗蛋糕胚的味道。
邦妮毫不知情地抽手,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回過神的五條悟立馬瞪眼:“合作關系和追求者身份又不沖突,我到底哪裡不正常啦。”
乖巧坐在沙發上擡眼看她的五條悟,墨鏡滑落在鼻尖,露出他圓溜溜的藍眼睛,看上去實在太像一隻炸了毛的可愛貓貓。
邦妮被貓貓形态的五條悟蠱惑,歎氣:“好吧,你樂意用什麼身份都可以。”
她也坐下,開始象征性地向缇芙尼介紹五條悟,完全沒注意到剛剛她捂臉的時候,絲毫沒有被無下限阻擋。
然後又轉回來,向五條悟介紹好姐妹:“這位是缇芙尼·伊登,我和你說過的取代紐約咒術協會計劃的具體執行人之一,我們之前交流過的合作進度,她也知道。”
五條悟表情是一貫的散漫,坐得卻端正:“你好,伊登小姐,我是邦妮醬的追求者五條悟。”
看着很能唬人,像個正經人一樣,缇芙尼在外人面前同樣端着冷美人的派頭,淡淡點頭:“我知道,聽邦妮提起過,你們的合作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五條悟愣了下,邦妮也愣了下。
實話說,他倆自從互通有無達成合作關系後,似乎再也沒有制定過任何計劃,各自的計劃倒是沒放下,可兩人相處時全都在若有若無的試探對方,順便搞點不知道對方在不在乎的暧昧。
缇芙尼說完這句話,兩人都心虛了一下。
邦妮和五條悟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編造合作過程。
“我們達成合作之前,就已經拿到了不少日本這邊的咒術協會的一些證據,他們用符咒禁锢咒靈,但是并不祓除它們,反而放任它們成長到更高等級,然後再坐地起價,”邦妮從影子裡拿出那一盒保存好的撕下來的符咒,又掏出手機将視頻發給了缇芙尼,“我和五條悟錄了視頻,留下了證據。”
五條悟舉起手:“我的那一份符咒藏在家裡呢,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下次帶過來。”
缇芙尼拿起這盒符咒,取出一張仔細觀察:“日本的咒文和我們的似乎不一樣啊,不過他們自己應該認得出,倒是能掀起不小的風浪呢。”
邦妮點頭:“我的确打算用來掀起一陣輿論戰,不過不是現在,得搞清楚紐約的老東西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詛咒和預言,才讓我來到這裡,到那時候再徹底攪亂東京的水。”
五條悟緊接着補充:“成了共犯後,幹脆就互相了解了兩邊的計劃,既然都有缺陷,不如互通有無,我們已經做好約定,隻要是需要對方幫忙的計劃都會幫忙完成。”
相當于是互相幫忙的合作者。
“先前我提升到特級咒術師的那次戰鬥,就有他的幫忙,”邦妮帶着些調侃,“這家夥在外面到處宣揚他在追求我,正好給我送來了一個比較特殊的特級咒靈,他假裝被咒術協會蒙騙去了另一個地方,方便那群人放心大膽的算計我。”
五條悟的目光冷了冷:“為了解決邦妮醬,不惜用上一根兩面宿傩的手指,那些家夥比我想得更可笑,好在邦妮醬拿走了那根手指,勉強沒有吃虧。”
缇芙尼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她放下符咒看向邦妮:“那天你發給我們的照片裡的那根手指,現在在你手中嗎?”
邦妮點點頭,一隻娃娃從影子裡探出頭,将手指高高舉起給缇芙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