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鬧起來啊,邦妮,”缇芙尼和她心有靈犀,“這樣既可以知道那份預言在老東西心裡究竟有什麼分量,也可以最大程度展示你的實力,說不定能和日本這邊的咒術師達成合作。”
邦妮知道了她的未盡之言。
到時候就算預言達成真有什麼好處,那也是屬于她邦妮·蘭斯的好處,把她派過來就想要完成詛咒坐享其成的老東西,他們也配?
說到合作,邦妮不經意想起了那個張揚的白發男人。
不知道自由是什麼意味的十八年,和不斷學習摸索的五年裡,邦妮還從沒見過這樣肆意潇灑的人,就好像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主角,所以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自信且随意,如果是他的話,邦妮莫名覺得他不會和老東西合作,對于那個預言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那他想要試探的情報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隻是作為東京咒術師的代表,想知道紐約那邊為什麼把她派過來嗎。
邦妮輕快地和好姐妹告别: “我知道啦缇芙尼,我會好好鬧騰的,要是還有什麼新消息再聯系我吧,我争取在這邊鬧出你那邊也能聽說的動靜。”
缇芙尼想象了一下那種場面,忍不住笑起來: “哈,那我可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等挂斷電話,邦妮幾口吃光盤子裡剩下的葡萄,打電話把弗蘭德叫了上來: “弗蘭德,我要看看日本這邊所有的未完成任務。”
助理先生很是上道,帶着平闆電腦上樓敲門,将一長串的任務單展示給她。
邦妮瞄了一眼,就知道弗蘭德這次已經提前把有咒術師選擇的任務都挑了出去。
她假裝不滿,挑眉問: “這些都是挑剩下的任務吧,連一個一級任務都沒有,難道我隻配做這種低等級的任務嗎?”
明明是找茬,弗蘭德卻面不改色,默默為她換了個頁面,這下全都是底下寫了名字的任務單。
好優秀的職業素養。
邦妮肅然起敬,差點演不下去,她咳了兩聲: “随便給我搶兩個一級任務吧,我現在就要去。”
為了避免通知不到位,邦妮加重語氣: “一定要讓日本這邊知道是我搶走的,誰讓我來這裡這麼久,他們都沒有人過來迎接我!”
活脫脫一副唯我獨尊的小孩樣子。
看弗蘭德點了頭,邦妮覺得他應該不會傳錯那種無理取鬧的意思,滿意地拿着兩次任務的地址和信息,把人送出家門後立馬叫出自己的小飛馬娃娃。
她沒有從公寓裡出發。
好歹要住一段時間,如果從這裡出發,那豈不是用咒力殘穢明擺着告訴别人她據點在哪裡,到時候等她把所有日本咒術師都惹了個遍,她倒是有自信自己不會有事,這公寓可就不一定了。
就算賠錢不是什麼大事,公寓裡放的東西她也不舍得毀掉,好多娃娃和小擺件都是限量款啊。
她幹脆抱着小飛馬下樓,準備走到之前找到的離公寓比較遠的隐蔽地方,再啟動術式飛走。
路過便利店的時候,邦妮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要不她怎麼會看見那個叫做五條悟的白發咒術師,正捧着一束淡紫色的漂亮花束,百無聊賴地站在便利店門口注視着來來往往的人呢。
真就這麼有緣分嗎?
她難得走出公寓想鬧一鬧,就碰上帶着花過來打探情報的五條悟,這麼一想,弗蘭德不會是五條悟的人吧。
邦妮慢步走過去,還沒靠近,就看見男人揚聲笑: “好巧啊,邦妮小姐,沒想到我們居然正好能遇見呢。”
說着就大步走過來,一把将花束遞到她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感覺到了對面的人有一瞬間,透露出了溢于言表的喜悅,就好像和她見面這件事特别值得慶賀。
不過男人轉瞬又變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好像剛剛那點破綻也是故意為之,就為了要讓她探究。
邦妮下意識接過花,勝負欲讓她嘴裡毫不落下風: “确實很巧呢,你正好撞見我要去做壞事了,要不我們可以先去打一場,看你能不能攔住我。”
沒想到五條悟微微擡眉,語氣很是感興趣: “做壞事?”
他彎腰靠近,在不近不遠處停下,墨鏡後面的眼睛似乎在和她對視,又似乎在無聲地觀察審視她: “要不邦妮小姐帶上我吧,讓我做你的共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