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景不理會苦菊,隻一味地把錢收回來,放進手裡的小包裝好,她是打定主意不會讓留下,但嫌親自趕人走太掉面,索性就等着兒子回來,讓他親手把這問題解決掉。
不知情的苦菊還在找活幹,她透露出老實又本分,還帶點不自知的柔弱感。
知母莫若女。
柯美凝看了一眼王怡景,就知道她媽是怎麼想的,“我上次沖藕粉失敗了,媽你在給我演示一遍。”
“走,去廚房。”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遠離苦菊,獨留下高月香坐在客廳,有種兒媳是外人的具象化,不過她并不在乎這些,反倒走到苦菊身邊假關心真,“趕走你們的人真不是個東西,好歹得安排一個臨時住所,都那麼有錢的人了不注意積德行善,我看打雷就該劈在這種人身上。”
苦菊眼裡泛起淚花,一看就充滿了感激,但她歎口氣才說:“大人物我們老百姓惹不起,也沒辦法為自己争取,這都怪我出身不好若有個富商家庭,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話聽着楚楚可憐,還聽到感興趣的話,她詢問道:“那人做什麼産業的?”
“好像是搞房地産開發和投資的。”苦菊沉思一會又說道:“我有遠遠的看到過他們,當時都畢恭畢敬的,尊稱一男人為星爺,應該是這些人的領導者。”
高月香立馬想到那潑皮無賴,居然能好死不死的牽扯到一塊去,心中頓時歎口氣若能早知道,他這身份還有大用處就不扇巴掌了,不過轉念一想那也是他活該,誰叫他不尊重人還險些打亂計劃。
“這稱呼還挺别緻的。”高月香糊弄苦菊,不能讓她發現,自己是有意打聽。
此時,洋房門從外被擰開入眼的是柯國安,他身後跟着畏手畏腳的柯國平,這樣子一看就是他把大哥搬來做擋箭牌的,他還知道王怡景會生氣。
而苦菊再看到柯國平後,想打招呼又欲言又止,唯獨高月香光明正大走上前去,接過柯國安手裡的公文包,倆人的眼神也在交彙中溝通。
高月香微微上挑眉毛,暗示道:可真是好大哥,弟弟有難就來支援。
柯國安無奈瞪眼表示:沒辦法,誰叫他本就寵愛這傻弟弟,就是犯了天大錯他也得頂着。
一直躲在廚房的王怡景和柯美凝,距離太遠這會才聽到外面動靜,趕緊就探出半個身子往外去看,柯美凝率先說話:“哥,你回來了。”她開心的走過來,但隻是對柯國安這樣,完全無視柯國平。
王怡景則手交叉着放胳膊上,用眼睛死盯着兒子柯國平,一副你等着挨收拾的表情。
柯國平從進來就躲在柯國安身後,完全不敢擡眼看任何人,他認為這是好心辦了壞事,不明白他媽為什麼反應如此大。
這自帶窒息感的場景,高月香泛起了不忍,幫忙說道:“國安,你今天又加班了,很累吧,不如先吃飯再忙别的。”眨巴着眼睛對着兄弟倆。
柯國安率先反應上來吭聲道:“是呀,好累。”然後轉過頭對着王怡景說:“媽,我餓了。”
一般情況隻叫伯母所以叫媽的次數,王怡景用手指掰都能算得清楚,像這樣優秀的好大兒誰不喜歡當他的媽。
“那就先吃飯。”
得到王怡景的首肯,柯國平暫時逃過一劫,但他非得這時候說話:“苦菊,你去廚房幫忙。”
本來有所緩和的氛圍一下被拉了起來,柯國平後知後覺說錯話又躲了起來,高月香一臉佩服這種豬隊友,好在王怡景壓了火氣給柯國安面子,但注定飯後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你過來。”在大家都吃飽喝足後,唯獨剩兒子慢吞吞在吃,王怡景直接讓他去房間單獨私聊。
柯國安見狀想去幫忙,被坐一旁的高月香拉住,她在其耳邊輕聲說:“這女人身份你查了嗎?别随意放人進家裡,要先确保她是安全的。”
坐對面的柯美凝看着他們這樣子,還以為是高月香再主動秀恩愛,于是眼睛一翻扔下筷子直接走人,柯國安被這鬼動靜驚過去看,确保就剩下他倆才說道:“打探到的消息和苦菊自述的一樣。我還專門又問國平是怎麼回事,他說偶遇到苦菊在街道裡乞讨,看她如此年輕便發善心給工作。”
高月香心想還真是遇上大善人了,這未經世事的小少爺,就是比尋常人要單純許多。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我看你們熟絡了些。”柯國安突然問,高月香才猛然想起,他進來時正巧看到,苦菊和她在熱聊。
于是趕忙回他:“随便聊聊。我主要是想看有沒有破綻,别給家裡惹上不該有的麻煩。”合情合理的話柯國安應該信。
彼時整個餐廳就剩他倆獨處,打完下手的苦菊被其他幫傭,帶到了她們應該待的地方休息,高月香也想趁機開溜,她說:“那我先上樓歇着了。”
随後隻剩柯國安等那母子倆出來,高月香就不再跟着參與,省的越看兒媳婦越不順眼,更重要的是她得傳消息。
bb機被拿着進了洗手間,高月香給方一凡發,‘去調查無賴男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