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香的白眼快翻到天上了,她懶得跟地痞流氓樣的人糾纏,隻不過沒想到這個貨色長得還怪好看。
她隻到男人肩膀看他得仰臉,那身黑色皮衣還帶着股香味,穿在他身上把痞帥風格顯露的淋漓盡緻,平常肯定沒少受各路女人歡迎,要不然也不會自戀認為她偷看。
但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尤其是柯國安在暗處,重要的事也讓這些人耽誤不得,“我真有事,你自己玩去。”
呦,這種類型的女人賴遠星沒見過,他歸結為新花招。
就見高月香無視小弟們的阻攔,繼續朝着好材家具門口走着,但她突然肩膀一沉被勾肩搭背了。
“想買什麼?我全場買單。”
這男人口氣真大,看他年紀輕輕,應該是家裡的産業,高月香問道:“怎麼稱呼呀?”瞬間把他手推下去,結果這男人硬如鐵,她完全推不動。
裝不認識也是新招的一環?
賴遠星腦子轉的快瞬間想明白,他邪魅一笑眼神示意讓小弟說。
“叫星爺。”
星爺?我還周星星呢,高月香在心裡吐槽。
而此時不遠處的建築物樓頂上,兩個男人正萎縮在角落裡,同事看了眼身旁蹲着的柯國安,隻見他神色不變還挺風輕雲淡,原本想說出口的安慰話語,這會如鲠在喉還是不說為妙,畢竟這也是有任務在身,否則他相信那些地痞們早都挨打了。
柯國安握緊的雙拳看似是時刻準備戰鬥,其實指尖已深陷入他的掌心中,出現逐漸加深的青紫痕迹,隻不過這些異樣隻有他自己知道,全歸功于從小就能忍的底色。
男人之間的風起雲湧,好材家具的老闆也是,他帶着店裡面的夥計們,做好扣下女人的打算。
深圳是所有有錢人的天堂,拿着錢出門能橫着走,但歧視身份不明的有錢人群,說的就是高月香這号人物。
好材家具老闆派人去打聽,都打聽不出來這女人,那想必其中定會有不少暗炸,作為一個生意人求的是穩材,他才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裡。
身旁夥計們手裡拿的刀,早早都全磨了新的刀刃,把那刀身也随手擦的锃亮,就怕下手時拖肉帶血,可等人走進來的時候傻眼了。
這女人居然是地頭蛇星爺的?
好材家具老闆吓得眼鏡都要掉下來,這号人物他可惹不起,更何況全深圳的有錢人加起來,也都照樣惹不起這位爺。
于是高月香就看見人變得哈巴狗,匍匐又欠身的行禮走過來問好:“星爺,您來啦,裡面請上座。”好材老闆說完轉頭對着自家夥計又說:“快去沏上等好茶。”
夥計裡總有新來的豬隊友,有個小夥子是個愣頭青,見貴客們都快走到了跟前,還遲遲不肯把刀收回,被身旁的人一個肘擊怼過去,并害怕他不懂意思壓低嗓音說:“蠢貨,快把刀收起來!”
觀察周圍一切的高月香,在這瞬間真感謝這地痞了,還好他跟着自己走了進來,否則會遇到的危險事,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雖然知道有暗中保護,但還是擔心遠水救不了近火,她不多磨蹭直接說:“交出木頭吧,我把尾款拿來了。”
好材家具的老闆看着鈔票,在不願意給也得給,心想着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對着夥計們就喊出:“快擡過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是任何行業上的老規矩,那大額又有厚度的鈔票,眼看就要被好材老闆拿走,半路就跳出個攔路虎,是賴遠星在阻攔他說:“這玩意你花什麼錢,直接拿走就完事了。”手裡夾着根未點燃的香煙,沖着被四人擡過來的野生紅豆杉,一副指點江山的蠻橫樣,絲毫不在乎别人怎麼想。
好材家具老闆的臉瞬間變哭喪,他就指望着靠木材掙錢,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潑皮無賴,要在他這連吃帶拿的,還一點挽救的辦法都沒有。
高月香也是一臉的不舒坦,她不給老闆錢又怎麼拿回錢,真是早不白拿也晚不白拿,偏偏交付了訂金才出現,那這可不行她得支走這痞子,但一想到柯國安就在附近,執行力度就大幅度受限,所以衆目睽睽下她說出:“跟我去屏風後面。”
賴遠星還當作是手段,他也不戳破就鬧着玩,看看這個女人如何勾搭,也不防是一種另類享受,誰叫他總是奪得女人心,要知道他是不想的,可女人們總是難以自控,很多想要對他硬上弓。
彼時樓頂上的人看不見高月香的情況,隻能看見她和那人走去了屏風後,相隔距離的頭就挨的越來越近。
趕來支援的同事小聲談論,“這個程度不會是親了吧?”他知道柯國安剛結了婚,但不知道正監視的人,就是人家的新婚的小妻子。
另一位知道的同事連忙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别再說下去,接着才小聲在人家耳邊提醒道:“那是國安的老婆,你别再亂說話。”
支援的同事立馬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