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李志乾擡着畫髒了的手,把設計圖紙給高月香過目。
按照她說的洗浴生意專門設計,這裡又靠近大片水源和香港,所以打造成聚寶盆樣子的建築,能讓它收集深圳的财氣和人氣,而且建築在風水學上也頗為講究,李志乾正巧是能把創新和風水結合很好的設計師。
這一下就設計到高月香的心巴上,她立刻對着三兩個裝修師傅說:“你們以後就聽這小夥子的安排。”
轟隆轟隆的挖掘機聲響起。
是在用它開挖邊線接着挖到土方,這算是把工地基本運行起來,但由于資金有限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高月香花低價找來三位掙快錢活的小市民,快速進入清槽行動中工作連帶着雜碎活,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基地标高達到設計要求。
而高月香就是再看不懂,也天天堅持來現場,起到一個威嚴的震懾作用。
這往後的時間也是如火如荼,李志乾往細緻的去修改方案,她則還要畫着大餅鼓勵他,實際上這幾天難熬到失眠,破了二百五塊的不好聽後,手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
高月香快速希望柯國安趕緊坐船歸來,要不然滿腦子都被她的錢占據,引得晚上睡覺都不踏實,這時候就特别希望能托夢給他,對玄學從未有過如此的虔誠。
晚上小洋房門把手擰動,有人從外面開門進來,是柯國安帶着行李袋回家。
此時就剩他和柯慕寒還沒睡,他倆一臉風塵仆仆的感覺,對比呼呼大睡的親兒子柯國平,他更喜歡和認可柯國安,從不後悔當初從山溝裡接出他,“國安,最近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工作永遠都幹不完,你就暫時先不操心了。”
“伯父。”柯國安還是習慣叫他伯父,他總覺得叫爸會不好意思,“我沒事的都能撐過去,倒是您該好好休息,不可過度操勞影響身體。”
人年輕的時候啥都好着,到了老問題就出來了,柯慕寒點點頭他知道服老,現在的身手已經大不如以前了。
二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清,他輕輕推開那扇有高月香的門,生怕吵醒沉睡在夢境中的她,而且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因為他在香港的日子裡苦學日文,明白了那款潤滑産品的真實作用。
可細細想來主動的是高月香,他莫名就有種被強上了的感覺…但居然還食不知味甚至感覺挺好。
床被壓出褶皺,是人的重量造成。
柯國安背對着高月香脫衣服,身後突然響起高月香的尖叫聲,“啊!國安是你嗎?”
高月香從床中驚坐起,眼神裡全是慌張神色。
柯國安轉過身來,“是我。你做噩夢了?”
“國安,嗚嗚嗚。”高月香毫無征兆的緊緊抱住柯國安,讓他動彈不得也不忍推開,女人的淚珠是軟武器。
打濕了柯國安胸口的白色襯衫,他感受到後輕輕拍高月香柔軟的身體,“噩夢不會實現的,那都是假的,不科學。”
啼哭聲一旦發出就停不下來,高月香這會的嗓音軟軟糯糯,她說:“不會實現就好,我可不想你死。”随後擡起哭花的小臉,“柯國安,你要長命百歲。”說完又埋入他濕答答的胸口處。
她哭的原因是夢到自己死了?這個柯國安确實前所未料,于是輕笑道:“好,我答應你。”心裡有條暖陽經過,這大抵就是有老婆的好處?
體貼、溫柔、可人。
尤其是他們發生親密關系後,就會不自覺的有股粘膩感。
高月香卻心裡郁悶他,怎麼不問夢到了什麼,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隻能由她主動說出,“我夢見你被人害死,咱們全家也随後滅門,我想這肯定跟走私有關。”
柯國安對走私這兩個字高度敏感,這是他加入國家工作以來,一直積極努力打壓的黑色産業鍊,但高月香怎麼會說起這個?瞬間就把他從蜜罐裡拉了出來,“為何這樣說。”
這小子終于上鈎了。
“前幾天我跟婵娟在深圳到處亂轉,想多了解這富貴的沿海城市,結果在羅湖區的建材市場,意外聽到有個人走私野生紅豆杉,說這幾天抓走私的人都在香港,他們等人走了在偷運過去。”高月香一臉天真無邪,“我就在想,他們如何知道的?還有你是不是剛從香港回來?”
遭了,内部出現叛徒。
柯國安立刻反應上來,這得跟組織彙報情況,“你繼續睡,我去忙會事,不用等我。”
高月香幸虧手快拉住他衣角,還有重要話沒說呢,“我把野生紅豆杉攔截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柯國安。
柯國安聞此言也愣住。
他想不到高月香如此有本事。
“可是…我們的錢被用光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流淚了,一副極其可憐巴巴的樣子。
柯國安的聰明腦子随即想到緣由,“用來買野生紅豆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