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字但不多的兩個婦人,以為這就是尋常遠房親戚寄來的信,“是由我們整理的,但昨晚丢了一封信…至今都還沒找到它。”
她們因為工作失誤徹夜找信,就沒顧及到柯家的事,比起去聽八卦更怕失去這份高薪工作。
“不用找了,在我這。”
原來信件沒丢瞬間喘了口氣,随後她們把這些信都是,柯萬祥和李淑芬的事說了出來。
“你們可知高月香瞧見過嗎?”柯國安舉起這封信。
李嬸和張嬸面面相觑後點頭說:“她知道,被月香撞見過很多次收信。”
柯國安舉信的手沉了下去,“你們回家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找到你們。”
在家待着的高月香躺在床上,鋪蓋上被放了各種零食,有紅棗和花生還有幾顆糖果,全是方一凡和婵娟給的,他倆非要她休養幾天再出來掙錢。
但高月香實在是太愛錢了,現在停下來的每一秒,都在為不能賺錢而惋惜。
老話說:‘身懷技術的雌鷹是不會再願做窩裡的家鳥。’
此時背上的酸痛感以下去好多,她覺得自己能做到去幹體力活,體内的心血來潮和激情澎湃,吸引着她下床去開門走出這四合院。
她也就真這麼幹了。
可門外站了一位冷冰又陰蟄的柯國安。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高月香僞裝的及時又自然,她很滿意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忘帶東西了?我去給你拿。”熱情又賢惠的妻子,她當仁不讓。
柯國安卻一把推她入床,沒給任何掙紮的機會,隻能無助的轟然倒床鋪上。
那上面原本就放着的紅棗花生還有糖,一下就擱到薄薄的脊背上,高月香的表情立馬猙獰起來,一副嫌疼的痛苦樣子。
“我問你,你是誰?”柯國安這次質問中氣十足,
明顯是得到了她不是原主的證據。
高月香卻看着他說:“我就是高月香。”
瞬間脖子就被一隻大手給鉗制住,在沒開燈的屋内又加上天氣為陰,柯國安升級為陰濕男鬼,“你在撒謊。不要以為自己的騙術很高明,單憑三言兩語就能讓人相信你。”
“我撒了什麼謊?”高月香反問他,“國安,麻煩你告訴我。”
“不許這樣叫我!你是假的!!”吼完一嗓子的柯國安,他的情緒再度被強逼降溫,但繼續死死盯住高月香,“從你口中說出的每一樣事都是假的,張淑芬從未請過縣城裡的按摩師,請問你是從哪學來的?還有那監獄的信是你偷來,放在桌上故意讓我看到的。”
高月香不這麼認為,“真真假假的事有很多,但人絕對做不了假的,這世上你沒有第二位未婚妻。”她用手揪着自己精緻的臉,讓皮膚染上一塊塊的紅暈,在拉住柯國安的衣領,好讓他離的近看的真,“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撒謊?”
柯國安:“?”撒謊讓人怎麼想,他們都已成婚,完全可以實話實說。
“都是他們逼我的!”輪到高月香吼出一句,“我夠努力的活着了。”眼神濕潤讓熱淚盈眶,“你如果知道這些年我過得日子,就不會這般指責現在的我。”
她再說什麼?
柯國安心想他當然知道,這些年在村裡過的不易,但這不是高月香用來撒謊的理由,可就正想着的時候她沖了出去,像發瘋似的把地上泥土抹臉上,把身體弄的更是渾身黑髒。
“你!”柯國安忙阻止她,“住手,别這樣糟蹋自己。”
高月香全然聽不見,她隻在乎自己髒不髒,在确定到髒無可髒的地步,才扔下手裡的黃泥土,拉上柯國安幹淨又骨節分明的手,問他:“我這樣你喜歡嗎?”
柯國安靜看着沒回她話。
她繼續說:“這就是我在大菇村的形象。自從你爺爺死後你又被帶走,誰還能在張惠蘭一家人面前護住我?我不敢展示自己漂亮的隻能扮成醜八怪,但有一天你回來了我們能完成婚約了,可我也就從那刻起配不上你了。”
話講到這高月香已看不清柯國安,全被滾燙的淚水遮擋住,“一個大山裡吃盡苦頭的女人沒點本事,又沒點小聰明了話我是活不下去的。那按摩是我偷學和自我摸索來的,我擔心你會有一天不要我所以我要掙錢。公婆的信也确實是我放的,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行為,我也隻是用了我的方法去解決這件事。”
聲音越來越小她也越來越無力,在癱軟倒下的那一刻被抱住,是柯國安在一旁托舉住了她,剛才演出的戲成功留住了人。
熱水和冷水的混合泡着兩具身體,沾粘在體表的黑髒泥在搓揉下,成功脫離了高月香的身體露出白淨,這全靠柯國安有使不完的力氣幫她處理,高月香趁機更軟呼呼靠在他胸膛上說:“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
欺騙隻有無數次和零次。
換作以前的柯國安他絕不會原諒,但高月香這會香香軟軟依偎着,很像一隻充滿奶香味的小貓咪在撒嬌,柯國安忍住沒回話高月香就越撒了歡,把桶裡很多水都掀出湧到地面上。
柯國安心裡在尋思他們,是從什麼時候如此親密…
門外就響起狂拍門的聲音。
“誰!”柯國安把高月香緊緊護在懷裡,就連頭發絲也得握在他手心。
“大柯先生不好了!”是張嬸的聲音,“有人看見你媽被當街綁架!!你爸這會已經奔過去再找人!!!”